蛋靜靜躺在盒子裡,斑駁的蛋殼散發著奇異的臭味。
“嗷嗚,天哪!”李木連忙捂著鼻子,“小白師兄,你要幹什麼?”
“吃掉它。”向白僵著臉,回答道。
“師兄!”李木一臉驚恐,“你會死的啊!這會抹黑我們學校菜還能吃的食堂的!你千萬不要這麼做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恩啊?學校食堂沒用老鼠蟲子給我們加餐,多麼善良偉大啊,為了回報學校,你絕對不能吃這個東西!”
在李木羅裡吧嗦的時候,向白已經把水煮蛋的蛋殼扒了下來,水煮蛋的蛋白已經看不出一絲的白色了,黃色棕色褐色黑色混合著,說不出的噁心。向白不禁嚥了咽口水,手微微顫抖著,極慢極慢地把蛋掰下來一點,塞進嘴裡,細細地皺著眉頭品嚐。
有點酸,有點鹹,很難吃。但向白硬是細嚼慢嚥,把它吃了下去。
“師兄,你真的吃下去了?感覺怎麼樣?難受嗎?要不要打120急救?”李木緊張兮兮地湊過來,小心翼翼地瞧著向白的臉色,說道,“師兄,你真的沒事嗎?”
向白拿起冬瓜湯咕嚕咕嚕一口氣灌進了肚裡,才說道:“沒事。”
“師兄,那玩意兒你哪裡來的呀?”李木嫌惡地看著桌子上的碎屑。
“我自己做的……”向白嘴裡,那股噁心的味道久久不能消散,混合著剛喝了的冬瓜味,讓向白痛苦得不得了。
“師兄你傻了嗎?”
向白狠狠敲了一下大逆不道的小師弟的腦袋,不爽地說道:“你有本事再問一次?”
“嗚嗚,師兄你太壞了……”李木裝模作樣地假哭著。引得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眼光頻頻看向向白,竊竊私語。
向白厚著臉皮,快速解決完白米飯,不管哭得興起的李木,把蛋殼收進盒子裡,轉身快步離開。李木見向白起身,連忙跟著他走,把一口未動的飯菜倒掉了。
“師兄你生氣了嗎?不要呀,你好意思對可愛的小師弟鬧脾氣嗎?”李木陪著笑臉,說道。
果然,只要和李木在一起,耳朵和心臟就得受罪。
☆、小百合重現
向白有種極為不祥的預感,關於禽獸蘇。他總覺得,在他睡得像頭死豬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讓他追悔莫及的事情,比如,拍照!可他如果直接問“喂,你對我做了什麼”那不是會引禽獸蘇的警覺?如果禽獸蘇真的做了什麼,他就不好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了。
向白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最後決定變裝——禽獸蘇不是喜歡這一類麼?既能不暴露自己又能順利探清虛實。這真是一個極好的主意呀!
想到就做,向白立刻聯絡蘇曉。
“曉曉,蘇子夜在家嗎?”
“啊,沒有,你找他有事?需要手機號碼嗎?”蘇曉熱心地詢問道。
“不需要,謝謝了。我現在就去你家,具體什麼事到時候再說。”
向白開著他的小車風馳電掣奔到了蘇曉家。一見面,向白就要求蘇曉幫他化妝。
“……你要幹什麼?你不是說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嗎?”蘇曉心疼地望著衣櫃,裡面有件向白那天穿過的衣服,它已經嚴重形變,英勇犧牲了。
“嗯,這也是男人的方式,這就是所謂的智謀了。當然了,你是無法理解的。”向白說道。
“我壓根不想理解。”蘇曉小聲地嘀嘀咕咕,還是拿出了一堆的化妝品,開始在向白的臉上塗塗抹抹。
“嘻嘻,蘇曉你真是太友愛了呀,我從來沒見過向你這樣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溫柔大方美麗動人的人!”向白毫不吝嗇讚美的語言,一個勁地誇蘇曉。
“你知道就好。”蘇曉面無表情地把向白亂扭的頭扳正,在向白的臉上塗上了濃濃的腮紅和誇張的紫色眼影。鼓搗了一陣子,化妝完畢。
向白看著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懷疑地問蘇曉:“禽獸蘇還能認出這是那天的人嗎?你確定他還會對這張鬼臉有感覺?”
“當然。”蘇曉自信不疑,“只有你一開口,我哥肯定知道你是小百合了。”
“小百合?”
“我給你取的名字,怎麼樣?是不是活潑中透著清純,清純中透著優雅呀?”蘇曉興致勃勃地說道,“可惜你第二天沒來,我原以為這個美麗的名字再也用不上了呢,沒想到你又改變主意了,小白,你的決定太英明瞭,我無條件支援你。”
說完,蘇曉又立刻補上一句:“不包括衣服,以後衣服你自己買,我的衣服你穿一件毀一件,等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