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結果卻出乎意料。

一推開病門，看到郭靖明坐在病床邊，削著蘋果皮，對著床上插滿儀器蒼白的身影笑了笑，笑容依舊像小孩子般純潔天真。

只是床上的女人，帶著氧氣筒，臉蛋瘦的得凹進去，整個人像是皮包骨，像是睡著了，或是昏迷了，一動不動。

韓晗敲了敲門，小聲道：“我來了。”

“進來吧，小韓晗，跟你介紹，她是我媽媽。”介紹完韓晗，郭靖明看向床上那抹毫無色彩的身影，“媽媽，他是我的朋友。”

郭靖明給韓晗的感覺是，像是對著一個正看著自己說話的人，而不是一個沉睡的人，忽然感到病房有點靈異，陰涼陰涼的。韓晗疑惑看向了半空，難道郭靖明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懸浮的靈魂？

郭靖明削完蘋果後，給了一半韓晗，另外一半放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上，又對著他的媽媽，輕聲地呼喚，“媽媽，再不醒來，蘋果就要氧化了，你最喜歡吃蘋果了。”

只是郭靖明媽媽紋絲不動，平靜地躺在床上。

韓晗猜郭靖明媽媽應該是昏迷，思索著怎麼樣問才讓郭靖明不難受，現在的郭靖明感覺有點神經病，對著昏迷的人說話，“你媽媽，她是……”

“我媽媽她是植物人。”郭靖明向著韓晗淡笑了下，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雖然她睡了很久，但我總覺得，她忽然會醒來的，今天，明天，或者大後天。會忽然醒來，然後對著我笑的。”

“額，好吧。”韓晗真不會安慰別人，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句安慰別人的話，無意地問了句，“你爸爸呢，他不過來麼。”

郭靖明眼神忽然變得凌冽，緊緊捏著小刀，壓低聲音喃喃道：“我沒有爸爸，他死了很久了。”

韓晗看著郭靖明的樣子，他此時更像一個精神病人，比那次爬山遇到的精神病還精神病，手裡還拿著刀，真怕他忽然想不開了結了自己。

“放鬆，放鬆，別緊張。深呼吸來。”韓晗輕拍郭靖明的背部，儘量溫柔的，看到郭靖明緊繃的神經一絲放鬆，“把蘋果刀給哥哥，乖。”

趁郭靖明深呼了一下，慢慢地恢復常態，韓晗趕緊一把搶過刀子，忽然感覺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心臟都會嚇破了。

恢復正常的郭靖明不忘調侃韓晗，“小韓晗，你真逗。”

韓晗吐槽道，逗你個頭，小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