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撼動的。
而鄭明修在長期的情感壓抑和絕望中,越來越偏執,用變態訴求來發洩心中的愁苦,似乎就能說得通。
他愛著一個無法愛他的物件,這種痛苦,想必在生前日夜折磨著鄭明修,他受不了,於是就要透過折磨別人,來達到心理平衡。
這也是這個人軟弱和瘋狂的地方,黎承睿皺眉想,他的下場,真正是咎由自取。
只是這麼一來,黎承睿對策劃一切的兇手越發好奇,到底是個什麼人,能這麼洞悉這些人的弱點,他的懲罰入木三分,若黎承睿不是執法人員,說不定要讚一句痛快,可黎承睿是個警察,他更明白,若以私刑代替法律,那才是社會的退步。
他不能讓這個人逍遙法外,不管動機如何,都不能構成犯罪的理由。
黎承睿扣了扣桌面,讓周敏筠找到當日報案的鄭明修宅子裡的工人,周敏筠辦事很迅速,不一會,她便透過電話讓這個人來警局做進一步調查。
等人來後,黎承睿接待了她,對方是名菲律賓籍的工人,來港主要工作就是做幫傭。由於鄭明修死於非命,她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工作,只能呆在朋友家。黎承睿讓她過來時,那個菲律賓女人以為自己簽證出了什麼問題,嚇得英文說得磕磕絆絆。
“那天晚上,鄭明修沒有進食,你作為工人為什麼不用替他煮飯,反而會提前離開?”黎承睿儘量和顏悅色地問。
“我不做煮飯的工作的,我只負責收拾房間,洗衣服,煮飯要加工錢的,鄭先生當初請我時可沒說讓我煮飯。”女人著急地解釋,“當天晚上他回來,一身是血,好恐怖,醫生和保鏢圍著他,但他們弄完後,鄭先生髮了好大的火,讓我們滾,我當然走啦,我是來香港工作的,不是來受主人虐待的。”
黎承睿點點頭,問:“你聽到他們說有人送餐過來嗎?”
女人想了一下,點頭說:“有。”
“後來你為什麼又回去了?”
“我忘了帶錢包,就回去拿,結果就發現鄭先生死了,我報警後不一會,莊先生帶著人衝進來,威脅我不準亂講話。可是我已經報警了。”
黎承睿看著她,問:“也就是說,期間你是一個人?”
那個女人嚇得連連擺手尖叫說:“不關我的事,我沒做犯法的事,我,我當時進去時鄭先生就死了,我沒撒謊!”
“冷靜點,我沒說你撒謊。”
“我真沒撒謊,哦,對了,我不是一個人的,”那個女人突然眼睛一亮,說,“我在路上有遇到一個送外賣的男人,我看見他穿著xx酒店的制服……”
黎承睿心裡一跳,問:“你為什麼那麼確定是xx酒店?”
“因為我有個表兄在那裡做侍應生。”女人說,“我認得的。”
黎承睿立即示意周敏筠去查,周敏筠走出去後,黎承睿看回那個女人問:“你能回憶這個人的樣貌特徵嗎?”
大概以為這是證明自己清白的證人,菲律賓女人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說:“路上燈光不亮,不太記得長什麼樣,但我能肯定他是個年輕人,一米七五以上,不胖,可是也不瘦,哦對了,他戴著一副眼鏡。”
黎承睿將吳博輝案現場拍到的疑犯背影照片推到她眼前,問:“像不像這個人?”
女人仔細辨認了一會,點頭說:“是,身材差不多。”
這時周敏筠快步走進來,低聲對黎承睿說:“那家酒店沒有外派送餐。據說原本有,但後來取消了。”
黎承睿點點頭,問:“制服呢?”
“有員工彙報說被偷了一套,”周敏筠小聲說。
黎承睿皺眉,隨後立即說:“查查酒店員工的監控,看有沒有線索,現在把人集合起來,我們再去搜一搜鄭明修的宅子。”
“是。”
鄭明修的宅子仍然圍著黃色境界條,地板上畫著死亡人形,但黎承睿此次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大廳上,他命人重點翻查鄭明修的臥室等其他房間,務必掘地三尺找出有用的東西。
在其他組員忙著翻查的同時,黎承睿與黃品錫來到二樓陽臺,黎承睿摸著綁過繩索的支柱,對黃品錫說:“繩子一頭綁在這,另一頭套在鄭明修脖子上。然後,”他走了幾步,走到欄杆處,仔細檢視那裡的擦痕,說:“在這逼鄭明修跳下去。”
“為什麼不是推鄭明修下去?”黃品錫皺眉說,“我不太能想象鄭明修那樣自私偏執的人會自己跳下去。”
“這只是一個推斷,我在想,如果我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