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體溫傳到他身上,無聲的安慰。
塑膠的都看過了,除了垃圾什麼也沒有,趙晨曦不知所措的看著趙魏,嘴唇動了動,轉身奔著最近的那個垃圾桶就伸進去手,把菜葉子衛生紙全弄在了地上。
趙魏緊緊的拉住他:“趙晨曦,沒有,這麼小的一個箱子不會把孩子埋在裡面的,你冷靜點。”
“趙魏,我冷靜不了,我***冷靜不了,朵朵才5歲,要是碰到壞人怎麼辦,要是被車撞著怎麼辦?趙魏!”趙晨曦一腳踢翻了垃圾箱,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
“不會的,你別往壞處想,你看,那邊還有個大的,我過去看看,你等著,你在這兒等著。”
趙魏衝過去,手電筒往裡面一掃,幾乎是用盡胸腔裡的力氣吼出來:“朵朵!”
趙晨曦一聽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一時混亂的不知道該邁哪條腿,重重的又摔在地上,他抬頭,趙魏已經把朵朵從垃圾箱裡抱住來,小女孩小貓一樣縮在趙魏懷裡,安靜的不哭不鬧。
趙晨曦再次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就像踩在棉花上。
趙魏抱著孩子來扶他,讓他的手撐在自己的胳膊上:“睡著了,小臉兒都哭花了。”
趙晨曦的嘴唇簌簌發抖,抬手去摸朵朵的小臉兒,卻燙的縮回來:“發燒了。”
趙魏忙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朵朵的額頭,果然滾燙。
“家裡有退燒藥,快抱她回家。”
趙晨曦脫下外套蓋在朵朵身上,讓趙魏抱著她快走,就沒有幾步,趙魏就覺得懷裡的朵朵在發抖,一開始是輕輕的最後越來越厲害,伴隨著抽搐,牙關死死的咬緊,嘴角淌下白沫子。
如此熟悉的場景和趙魏從小的噩夢重合在一起,他伸出手指撬開朵朵的牙齒,讓她咬住自己的手,顫聲叫著:“趙晨曦,快開車,朵朵燒的抽風了。”
趙晨曦摸了幾次才從蓋在朵朵身上的衣服裡找到鑰匙,他跑著去開車。
趙魏緊緊的把孩子裹在懷裡,此時朵朵的顫抖越來越厲害,就像枝頭被狂風颳的一片樹葉子。趙魏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一面說:“朵朵,朵朵,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去醫院。”
朵朵的牙齒時重時輕的咬著他的手指,一開始很疼,後來漸漸麻木了,趙晨曦把車開過來,喊了聲上車,他抱著孩子坐在副駕駛上,趙晨曦一腳油門兒踩到底,在大霧裡飛一般躥往醫院。
懷裡的孩子還在抖,抖得趙魏的身體也跟著晃,趙晨曦儘量不看他們,努力使自己平靜的看路。趙魏感覺到自己懷裡的小身體燙的像塊火炭,燙著他身體裡的每一寸記憶,漸漸的把他燒灼,縮小,回到了8歲那年除夕的晚上。
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爆竹的聲音時不時噼噼啪啪的傳到耳朵裡,空氣裡混合著飯菜的香味和爆竹的火藥味兒。
可是趙魏家裡根本就沒有一點過年的跡象,爸爸已經丟開他們住到了那個女人的房子裡。
北方天黑的格外早,剛五點外面就黑沉沉的,在醞釀一場暴雪。
妹妹楚楚受了風寒,不停的淌鼻涕,可是媽媽不準給她吃藥,因為她終於想到逼爸爸回來過年的方法。
爸爸一直很愛楚楚,說她是自己的小公主。
那天小公主沒有辜負媽媽的期望,開始發燒,保姆用體溫表量了一下,39度,她擔憂的看著趙魏,讓他去求求媽媽。
楚楚的臉和手心已經滾燙,她一邊低聲的申銀一邊喊:“哥哥,救救我,我好難受。”
趙魏走到那個美麗高貴的女人面前,幾乎是哭著說:“媽媽。快送楚楚上醫院吧,她快死了。”
媽媽穿著一條黑色的闊腳長褲,一件黑的的緊身高領毛衣,手指裡夾著一根細長的薄荷煙,她轉過身看著趙魏,深深的吐了口菸圈兒:“魏魏,給你爸打電話,說楚楚在發燒,他再不回來楚楚就死了。”
媽媽吐出的這個死有狠又硬,像一把錘子敲在了趙魏頭頂。
趙魏撥通了爸爸的電話,聽到了爸爸的聲音,他哭著喊:“爸爸爸爸你快回來,楚楚生病了,她好燙。”
爸爸在那頭沉吟了一下,溫和的說:“乖,讓劉叔送她去醫院,爸爸暫時先回不去,你林阿姨要給你生小地弟了,我們馬上要去醫院。”
趙魏看著站在一邊的媽媽,說爸爸要和那個女人去醫院。
媽媽一把奪過電話,對著電話嘶吼:“趙思成,你如果不回來你永遠別想見到你的女兒。”
“簡丹你這個瘋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