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曦趴在趙老太太的膝蓋上,噘著嘴撒嬌,趙魏看的心頭一顫,覺得撒嬌的趙晨曦特別的招人,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只好端起茶水來牛飲,也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作者有話說:看文的親冒泡留言吧,沒有你們的日子寂寞如雪呀!
☆、第二十二章酒 哈酒吧,哈酒吧
過了一會兒趙晨曦的舅媽也回來了,見了趙魏就激動,說趙魏長得像一個韓國明星,大舅媽是那種超愛韓劇的女人,見到趙魏的長眼睛單眼皮兒薄嘴唇兒,想破了腦袋非要和個明星搭上邊兒,可就是想不起人名兒,最後還是趙晨曦媽媽說:“像趙寅成?”
“啊呀,就是,帶嘴邊系就是想不起(在嘴邊想不起來)。”
趙魏在老少一群女人裡悄悄對趙晨曦說:“幸虧你不是女的,否則他們一準兒要把你嫁給我。”
趙晨曦知道了他是同性戀,此時開這種玩笑有些不自然,他替趙魏倒上茶:“這是純正的嶗山綠,市面兒上買的大多是假的,嚐嚐,純正無汙染。”
“嗨,我哪會喝這個呀,不過喝嘴裡先苦後甜,解渴。”
趙晨曦的大舅撈了一條大活魚,自己下廚紅燒了,吃飯的時候趙晨曦把帶殼的海鮮端的離趙魏遠遠的,只准吃魚,大舅把石花菜涼粉放到趙魏面前:“來,小青年兒,嚐嚐俺嶗山的特產,這個東四兒(東西)帶嫩(在你們)北京可吃不著(zhuo),海來有石頭的長兒(地方)長滴,俺飯店來大廚兒自己揍(做)滴。”
趙魏聽不全懂,只一個勁兒的點頭,大舅媽又舀了一碗山蘑菇燉小公雞兒給趙魏:“青年,吃這個,自己養滴雞,肉鮮。”
小朵朵一看忙伸手拿了一個包子:“帥趙叔叔,吃包子,螞蚱菜的。”自己說完有轉頭問找媽媽:“奶奶,螞蚱菜就是螞蚱嗎?”
趙晨曦捏著朵朵的小鼻子:“不是,螞蚱是昆蟲,螞蚱菜是一種野菜,是植物。”
這一頓飯吃的熱火朝天熱鬧非凡,二毛從自己小碗兒裡含著塊魚肉給門口的黑蛋送出去,黑蛋拿大舌頭舔舔二毛的毛,一狗一貓特麼的友愛團結。
大舅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洋河夢之藍給趙魏滿上一杯。
“老東西,你又帶哈酒?”大舅母看著大舅倒酒,眉毛都豎了起來。
“你個老孃們兒,懂剩麼,小趙第一回兒上咱這來,不哈酒能中?”
“捏個醫生不是說不準你哈酒,彪呼呼滴,早晚把你這身老骨頭哈倒了,你就恣兒了。”
趙魏見兩口子吵起來,忙說:“叔叔,我不會喝酒。”
“不會?男銀哪有不哈酒滴,滿上,小趙我上你說,這酒是好東四兒,一天不哈吧,我從頭到決(腳)渾身不得勁兒,哈一口兒,這眼也明瞭,腿兒輕了,渾身哪來也不疼了,一口氣上到山頂不費勁兒。來來,哈酒吧,哈酒吧。”
“老東西,你就彪吧,彪使了,我不繫帶管你。”
趙晨曦的大舅是那種熱情的山東漢子他和那個武大三粗的舅母在一起真是絕配,說著自己聽不太懂的方言,一句接一句,跟說相聲兒似的。
這一頓趙魏徹底整大了,兩個人兩瓶洋河,外帶半打啤酒,人家大舅臉不紅心不跳,趙魏直接是趙晨曦給背床上的,趙魏覺得自己都成了酒瓶裡的酒,不停的被搖著晃盪著不成形狀。
趙魏躺在床上,窗外山風清涼,似乎是水聲鳥語響成一片,他枕風聽濤走進夢裡,在夢裡他還想著問問趙晨曦為什麼他不喝酒,大舅不是說不喝酒不是男人嗎?想著想著就忘了。
作者有話說:青島話其實很有意思的,看這段時請自動轉到黃渤的腔調上腦補。冠以二毛和黑蛋是我基友隱狂歌家的,謝謝它們的友情出演。
☆、第十二十三章 好一對狗貓男
趙魏一覺睡到黑天,起來後倒沒有頭疼,喝了碗雞湯,趙晨曦和他領著朵朵還有黑蛋去了沙灘。
臨走時大舅給了趙魏一盒藥膏兒,說:“青年,含著這個,海邊有蚊子。”
“含著?叔叔,怎麼……………含?”趙魏撓撓頭,很奇怪這裡拿東西的方法。
趙晨曦笑著拿過去裝口袋裡:“含著就是拿著的意思。”
“天啊,饒了我吧,下次出來我要抱本中國方言大辭典。”
天已經黑了,大海沉寂了它一天的躁動,似乎陷入淺眠,輕柔的浪花拍在沙灘上就像是夢裡的囈語,平靜卻又充滿幻想和神奇。涼涼的海風過濾了人聲,撲到臉上只餘淡淡的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