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小子原來還有這一面,是我看錯了他。”
“常大哥,也許常飛他自己都沒有了解過自己,他還年輕,要走的路要懂得道理還很多,裴澈是他最嚴峻的一門課題,幫幫他吧,不要讓大家都有遺憾。”
醫生和常闖聊了很多關於常飛的事情,等從病房出來他才想起了他錯過了一個約會,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他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但是身上和心上都很累,讓他話都懶得說,他把手機裝口袋裡甩甩頭就當是忘記了,然後回宿舍。
常飛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
他做了很多夢,各式各樣的,每個夢裡都有裴澈,雖然過程不一樣,但是每個夢的結果都是裴澈和他說再見,獨自一個人一瘸一拐消失在黑洞洞的夜色裡。常飛著急,他大喊,可是出口的聲音給風吹走了連自己都聽不到,他想追上去,可是提起的腿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每邁出一步就像踩在雲端上。
裴澈,你為什麼不能站在原地等我,就算是用爬的,我也要追上你!
常飛急出了一身汗,睜開眼是空洞洞的病房,根本就沒有裴澈的影子。
說來也怪出了一身汗常飛覺得身上輕鬆起來,雖然還是沒有什麼力氣,但是頭已經不暈了,他已經不哭不鬧了,一個大老爺們兒遇事兒不能像個娘們兒,等好了,就算是天涯海角犄角旮旯他也要把裴澈找回來,告訴他自己不是他的病,是藥,能治他病的良藥。
當常飛站在那所知名大學的教職工家屬樓前,心跳的很亂,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那扇門裡面,他將殘忍的把已經結痂的傷口血淋淋的撕開。
作者有話說:今天上來我頂平底鍋,有木有找我拼命的?其實墨墨的小命不重要,常飛娘娘和裴總的幸福才重要,你說常飛挺幸福一小孩,為什麼非要看上裴澈一個深井冰,哈哈,就是一個已經放棄治療的深井冰呀!你們放心呀,這是甜寵文,小虐一下無傷大雅,就是真想砸墨墨,請用月票吧!
☆、第我九十二章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大度
當常飛站在那所知名大學的教職工家屬樓前,心跳的很快,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那扇門裡面,他將殘忍的把已經結痂的傷口撕開,那勢必是個血淋淋的過程。
深吸一口氣,常飛在心裡給自己加油,然後敲開了門。
房門開啟,整潔的二居室撲面而來就是一股馨雅的書香,頭髮斑白的教授站起來,打量著常飛,開門的白頭老婦端上了茶水。
常飛打量著教授,他臉部冷硬的線條和裴澈有8分相似,因為這分相似讓常飛覺得和教授的距離拉近了,他低聲說:“伯父,我就是常飛,給您打電話的那個,也是裴澈的—男朋友。”
裴澈媽媽也坐下來,她打量著常飛,很久才從心裡發出一聲讚歎,裴澈的眼光一直都不差。
教授在家裡也衣著整潔,隨時都能走上講臺的樣子,雖然他早已經不需要講課了,他看著常飛說:“常飛,澈澈前幾天回來過一次,住了一個晚上就走了,這些年他和我們的關係很疏離,雖然我們很高興他回家,卻不敢多問一句,他去哪兒了?”
“他—去哪兒了?原來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孩子,裴澈怎麼了,他已經有1年多沒有回家了,這次回來對我們挺親熱的可是我看著這孩子眼神不對。”裴澈的媽媽眼睛裡含著淚水,十幾年前她為兒子哭,十幾年後她還為兒子哭。
“伯父,伯母,裴澈最近又開始吃藥了,他辭了工作一個人下落不明,我求求你們告訴我裴澈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讓他在凡納克精神療養院住了兩年?”
裴澈的父母都像遭到電擊一樣僵直的坐在沙發上,過了好久,教授才給常飛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沒有意外,那是個悲劇。
從裴澈父母家出來,常飛把知道的一切穿起來完整了裴澈這一生故事的脈絡,他手裡有一本世界地理,教授說那是裴澈最喜歡的書,他從8歲起就用筆圈出上面的城市、山崗、湖泊說希望以後可以去看看。可是每當這個時候教授就粗暴的打斷他,塞給他厚厚的英文書或者是奧數,他的童年全是在英文和公式中度過的,9歲學完小學課程,11歲學完初中課程,14歲考入科技大少年班成為所謂的神童,裴澈,沒有童年。
進入了大學,14歲的孩子簡直是個生活白痴,不會照顧自己不懂的和同學溝通交往,那個時候裴澈該是異常苦悶吧,所以當插班來的湯淼幫他刷了第一雙鞋他就把他視為唯一的朋友。
湯淼來自北方的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