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一起,一大一小兩人都戴著大白口罩坐在場邊看比賽。何煒擔心他會發燒支援不下去,還好劉希再三保證他只是有點流鼻涕別的症狀什麼都沒有,加之那個阿諾德為了陪兒子全程在他身邊坐著,何煒才稍稍放心去打球。
第一輪和第二輪是單敗淘汰制,在五天內進行。第二輪結束後只剩下五個球隊,打迴圈賽。文理第一場比賽是對K省工大,文理得分很輕鬆,第三節時已經超過對方近四十分,最後一節索性沒讓主力上場,換成了替補球員練練手。
何煒一下場,立馬趕到劉希身邊來,劉希戴著口罩呼吸不順暢,何煒也不避嫌,直接用額頭對他額頭探熱。何維維在劉希懷裡,朝他鼓掌道,“格葛你好帥噢。”
“來,讓哥哥看你發燒了沒有。”何煒也低頭去探他的小腦門,兩人體溫很正常,不過這球場裡待得時間越久,劉希感到越悶,而維維又不高興讓那個他覺得好奇怪的外國人抱,所以一場比賽看下來他呼吸都變得不暢。
劉希很是苦惱,“我還是回家休息吧,要是你被我傳染就不好了。”
“你家裡現在有人嗎?”
“他倆好像出差不在家。”劉希蹭蹭小維維,啊啊啊他真是討厭死病毒病菌了。
“那不行,你回去要是發燒怎麼辦。而且我沒事兒的,這麼點兒小病菌。”何煒收拾完好東西,又問維維給不給阿諾德抱,維維嫌棄地看一眼阿諾德充滿期盼的神情,堅決地搖搖頭。何維朝那歪果仁攤手錶示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 章
好在劉希沒什麼大礙,在床上流了兩天鼻涕而已。何煒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連這附近幾個醫院的地理位置都已經調查清楚,半夜裡還會爬起來摸摸他的腦袋測試體溫。
維維運氣比較不好,得了比較重的感冒,小臉燒的紅紅的,嚇得何溫玉馬上請假帶他去醫院,劉希說他對兒童醫院比較熟,跟著一塊去了。那外國人也跟著去,也不知從哪兒借來的車,在高峰期愣是一路超車奔到醫院。
何溫玉問他不看何煒比賽沒問題嗎,劉希說何煒為了帶他去看病,元旦也沒能好好和朋友們一起過,他也想像他一樣能幫助到別人。
去了兒童醫院,維維要打吊針,何溫玉在輸液室陪他,維維燒起來見阿諾德就要哭,何溫玉見了心疼,把阿諾德趕出去。劉希無事可做,出門和外國人一起在長椅上等。
阿諾德嘆口氣,〃維維小時候耶是這樣的。一生病酒不要窩。〃
他見好不容易有個人來聽他說話,給劉希買了雪糕聽他來囉嗦。原來他和何煒小叔是在大學認識的,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初到異國的何溫玉語言環境尚未熟悉,阿諾德是他的室友的朋友,他對何溫玉一見鍾情,於是展開了激烈追求。何溫玉本來當他是空氣,可惜列女怕纏郎,思春期以來萬花叢中過的阿諾德使用了攻心計美男計等等手段,還是成功追到了何溫玉。
〃在一齊快三年的時候窩們就結婚辣,後來他終於畢業,窩們就請代孕生下了維維。〃
劉希問道,〃那為什麼何叔叔還要回國呢?〃
阿諾德憂桑地看眼天空,原來他和何溫玉結婚後他就沒再幹過劈腿出軌的事,可惜維維出生後何溫玉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兒子身上,阿諾德過了好幾個月禁慾生活後偷偷摸摸地和狐朋狗友們去泡夜店,還以為何溫玉不知道便沒事。結果第一次就被何溫玉抓個正著,何溫玉夜裡到兩點還打不通電話,擔心阿諾德安危,便用手機定位功能找到了那傢俱樂部。
阿諾德說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大冬天把兒子背到胸前推門進來找他時的場景。何溫玉聽他的室友說過阿諾德是個戰績累累的花花公子,所以在一起之時就說過自己的底線是忠誠。於是何溫玉摔門而出,阿諾德趕回家的時候人都不在了,護照等證件也全被清走。
劉希透過玻璃看輸液室裡頭,何溫玉抱著兒子低頭說話,何維維撅著嘴一臉委屈樣。阿諾德微笑地說肯定是哄他他也不高興,至少不哭就很好了。
第二輪文理還是很順利地獲得勝利,何煒像是隻是做了場熱身運動,晚上還練了一會兒球。劉希在場邊坐著,腦海裡一直是那個外國人說的蹩腳中文,他說單字的時候發音可標準,可一旦連串起來說就各種奇怪腔調就冒了出來
〃回去了,你想什麼呢?喊你三遍了。〃何煒到他面前揮手揮了好幾次,劉希才有反應。
〃噢噢。〃他連忙拿起書包,跟著何煒出去,他猶猶豫豫的表情看得何煒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