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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許之杭在開車,開得很快,我坐在他身邊肚子很餓,可我沒有說話。我現在太想回家了,這種慾望居然反常得蓋過了我餓肚子的程度。所以我一邊不動聲色而又愁眉苦臉地按著胃,一邊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盯著一個一個過去的電子攝像頭考慮我會不會被留下最帥氣的照片。

但我更想抱他,在我感覺我幾乎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想證明我還擁有他,他不會走,他愛我,我愛他。就算我們得不到任何的祝福,得不到父母的理解和包容,得不到應該得到的正常的人生,得不到光明正大地手拉手站在陽光下的機會。

可他還在啊。

這種甜蜜得近乎苦澀情緒很快佔領了我全部的知覺,我甚至覺得我現在有點瘋狂。像是心裡壓抑了什麼怪獸快要掙脫出來,愛情竟佔據我整個世界。

不管不顧,只要他說他愛我,我會狂喜得不能言語,會不由自主地祈求更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的常態。

以前有多嗤之以鼻,現在有多念念不忘。

地下車庫離我們所住的樓還有一段路程,可雨已經越下越大,許之杭手裡轉著車鑰匙一邊笑著看我咒罵這鬼天氣以及從來就沒有準過的天氣預報。

我尚且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就這樣衝出去,卻被猝不及防地堵上了嘴。

許之杭微微低頭側過來吻我,唇線貼合在一起的時候我甚至有些顫抖。我覺得我幾乎要瘋了,他的舌溫柔地舔舐過我的上顎,帶點繾綣的味道,戀戀不捨。我頭一次和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吻,這個我從未想過的舉動來得並不那麼完美,卻又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一般理直氣壯。

許之杭放開我,我的餘光瞥到兩盞車燈的亮度,一時間竟不覺得緊張。許之杭脫下大衣蓋在我們頭頂,笑得有些……邪惡,像是一個小孩子做壞事以後得逞的得意樣。我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心裡跳得噗通噗通的,拉起他的袖子就往居民樓跑。

許之杭被我拽了一個踉蹌,大衣差點給我甩出去,索性也不遮了,掄起大衣就甩我屁股上:“不疼了是不是!”

我突然間想到他說晚上還要揍我一頓的事,頓時間像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一萬匹草尼瑪飛奔而去。

跑到電梯裡,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兩隻手扶著膝蓋喘氣,許之杭按了六樓以後就蹲下來仰頭看著我:“老太婆?”

我略略傾過身子用頭去撞他的頭:“不要擺出一副索吻的姿勢小心小爺正法了你。”

我這話說出去兩秒鐘後許之杭就笑了,笑得特輕蔑:“又要造反?”

電梯門開了,許之杭站起身來走出去,我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突然間瘋了一樣衝出去抱他。他又被我撞了一個踉蹌,然後沉默了幾秒,伸出手來圈住我。

我和他都不知道是怎麼衝進的家門,許之杭重重地把門和鑰匙一甩就一把我抵在牆邊親我,那個吻激烈得近乎粗暴,他的唇舌毫無阻礙地侵入,舔舐,糾纏,撕咬,我的嘴被咬得鈍鈍地發疼,卻捨不得推開他。我當下已經被衝昏了頭腦,只會大口地吞嚥著空氣,他似乎是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不用摸我都知道我臉上的溫度燒到了什麼程度。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纏上他的脖子,而他壓制我的力氣也越發大了,手上不由自主地揉捏著我的腰腹,粗糙而最原始的疼痛蔓延上來,我簡直快要叫出聲來。

這個吻充斥著慾念,我的神經快興奮到了一個極點,想要開口說話時喉嚨裡帶出的聲音幾乎嚇我一跳,啞的不成樣子。許之杭放過了我的唇,側首過去靠著我的頭咬我的耳垂,親我的脖子,又流連到鎖骨……他的頭髮帶著雨的溼氣,涼涼的,和我的面板碰到的時候我簡直被刺激得快要瘋掉。

我的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只剩了一件毛衣和一件襯衫。許之杭連手都是冷的,這會兒卻順著我的腰摸上來,我怕癢,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哎……”

許之杭帶著笑重新咬我的耳朵,說話時帶出的氣流立刻燻紅了我半邊臉。他的聲音低得很,帶著些沙沙的磁性:“寶貝兒……”

我從沒聽過他用這麼膩人的語氣說過情話,一時間激動地深吸了一口氣。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我很難受,非常難受,像是心裡被百爪撓心,癢卻撓不著。許之杭的頭靠在我肩上的牆壁上,離我很近,他的氣息在我的頸窩處徘徊,帶著灼熱的溫度。我和他呼吸相聞,彼此都清楚怎麼樣能讓對方快樂,在我快要動作的時候卻身體一僵。

他的手覆在我的慾望上,動作細微而溫柔,像是在安撫某種小動物。

幸好我不是小動物,不然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