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翻身用背對著男人面朝外躺了過去。片刻後,才又彆扭地冒出一句:“我只是不想你將來後悔。”
他不想說那個女人的眼淚起到了什麼作用,但想到那個所謂的母親在冷風中紅腫的眼眶和鼻頭,以及那望著自己期盼而又充滿哀求的眼神,還是覺得有些煩亂。
沈間凌沒有再說話,只是緊了緊環繞在少年身上的手臂,讓愛人光潔的背不留縫隙地帖附在自己胸前,然而貓卻能感受到身後男人的緊繃和抗拒。
半晌後,就在沈間凌以為懷中的少年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淡淡的嗓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三歲那年,那個女人帶我去遊樂園坐旋轉木馬,說去買點吃的東西,讓我站在門口等她。那天雨下的很大,天很冷,我一個人撐著傘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後來颳了一陣風,傘太大我的力氣小沒拿住,一下被刮跑了。結果我渾身都淋溼了,還是站在那裡不敢動。因為怕她等下回來找不到我……”
“可是終究還是沒能等到她回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進過遊樂園。”
沈間凌只覺得心痛,想著當年那個可憐的三歲男孩是怎樣在雨中苦苦等待母親出現的樣子,就忍不住收攏了手臂。像羽翼一般將懷中的人牢牢護在胸前。
“那個收養我的男人,給了我新的名字,給了我個所謂的家,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個變態的老男人收養男孩的目的只是為了發洩他畸形的慾望。後來我才明白,他根本是性功障礙,所以特別喜歡用手玩弄我的身體,再不然就是讓我幫他口交……你能想象嗎?我不到四歲就學會為男人口交了。”
“貓……”沈間凌的嗓音中充滿著沙啞的痛楚,隱約意識到這是貓難得的對自己敞開那扇一直關閉得嚴嚴實實的門。他想讓他發洩出來,卻又心疼這回憶帶給愛人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