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面對貓問道,而話語中的口氣基本上已經不是疑問了。
貓先是一怔,隨後很輕但很堅決地搖了搖頭:“對不起,老闆,我想辭職。”
既然決定跟沈間凌在一起,他就必須捨棄所有的過去。寧可從此變成個普普通通的凡塵一粟,只做那一個人的貓。
即使是當家臺柱要走,男人依然面不改色:“你進夜色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這裡的每一個員工都是自由的。什麼時候不想做了,隨時可以離開。如果真的想好了,等過兩天重新營業,你抽空回去找王經理辦一下手續吧。”
“不過,我希望你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後悔,更不想將來哪天再從夜色看到你。”淡淡地丟下這句話,男人抓著身邊還想跟貓多聊幾句的人轉身離開了。
看著努力回頭朝自己揮手告別的Samy,被自家老闆拉著消失在超市的人流中,貓竟然覺得鼻子微微發酸。進入夜色四年多了,很少能聽到老闆一下子說這麼多話。如果當年不是遇到他,或者自己還在生活的最底層苦苦掙扎。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人生也並非那麼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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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Samy其實也是老熟人了,只是不曉得還有沒有童鞋記得他,望天。。。。
【誰說我不在乎】30
第 三 十 章
提著買好的排骨匆匆回到醫院,卻詫異地在病房門口看到一個不算陌生的年輕人正無聊地看著牆上的宣傳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聽到沈間凌叫對方大劉。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他來這裡幹什麼?
此時那個年輕人也看到他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似乎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他個“嫌犯”,吞吐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你回來了。”
貓冷眼看著他簡單地點了點頭算做回答。剛想進門,卻不防那個大劉擋在了門口,有點尷尬地解釋著:“那個……我們隊長在裡面,說有事要跟沈哥談,把我也給趕出來了。”
他是跟著隊長一起來看望受傷的前輩的,誰料到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攆了出來。不過這種待遇他早已習慣,沒辦法,作為刑警一隊裡最年輕的一份子,向來很容易被人忽略。反倒是面前的少年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是親眼看著沈間凌把人抱走的,那種態度,那種溫柔……哪哪兒都透著曖昧,透著詭異。至於事後隊長知道一切後鐵青的臉,他是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的。
這個案子他們跟了兩個多月,讓沈間凌以朋友的身份埋伏到貓身邊用來掌握東野的資訊,也是隊裡研究過的才決定的。畢竟沈間凌退伍來警局時間不算太長,對於那些犯罪組織來說算是面生的。能力更是不用懷疑,再加上他本人的要求,方案也就這麼定了下來。可誰料到,看似拿到了東野的些許證據,然而內裡的的兜兜轉轉也只有他們內部人員心裡有數。
毫不客氣的說,這次的計劃幾乎是以他們刑警隊的徹底完敗而告終。畢竟,為了這個案子,搭上了警隊王牌警員的一顆心。換了那句老話,也算是是偷雞反倒蝕把米。這個代價,不可謂不昂貴呀。
特種兵出身的沈間凌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條錚錚鐵血的漢子,是那種流血都不流淚的人。然而那天看著那個向來剛硬的男人顫著手不敢去碰審訊椅上的少年時,他才突然發現,原來這位前輩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鐵人,更不是沒有感情的。
不瞭解對面小警員腦子裡的彎彎繞繞,反正貓對刑警隊所有的人通通沒有好感,之前的遭遇讓他根本不願去回想。所以對於面前擋住自己去路的人,也沒打算給什麼面子。這是沈間凌的病房,他愛人的地盤,任何人都沒權利阻止他進去。
可就在他打算強行越過障礙的時候,門卻被人從裡面開啟了。黑著張臉的刑警隊長看到迎面的少年,還有他手裡的排骨和其他七零八碎的東西,眼底飛快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將從身後帶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談談可以嗎?”
對於警察和嫌犯的對話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客氣的了。只可惜貓絲毫沒領情的打算,對面這個人化成灰他都認得,對他來說,這個刑警隊長基本上等同於黑山老妖的級別。他壓根不想跟這種不講人權、沒有人情味的人談什麼。
貓的目光中透著防備和疏離:“東野睿的事情我知道的都說過了,不知道的你再問也沒有用。難不成你們還想把我抓回去,再審個兩天兩夜?”
雖然多少有些忐忑,但想到病房裡的沈間凌,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