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為他剛剛就駕駛著這樣的車子完成了一個精彩的比賽啊。
這個人,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能力,太不科學了!江濉看著一邊喝功能飲料一邊坐在椅子上閉眼休息的人,心裡簡直把他剜上了千百遍。卻驚覺旁邊的江毅和猛然站起身,一句話都沒有步子飛快地往大禮堂出口走,渾身上下陰寒逼人。
“爸爸?”
與此同時,吉戊賽道的維修站裡。正拼命舒緩回身體的江予卻突然被告知了個訊息,驚得他手上的飲料品掉下來了也全然不知。
來傳信的人說,老爺叫少爺就在這待著哪也不許去,他馬上過來。
26預變
江予站起身用乾毛巾把溼漉漉的頭髮擦了個遍;隨手便將喝空了的飲料瓶扔進垃圾桶裡;狠狠皺起眉頭來。這時傳信的人並沒有走,江予認得這人是父親公司裡的;名字記不清了但終歸不會胡亂跑過來誆騙他。但是父親為什麼會放出這樣一句話來?
江予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以前父親總是對他愛理不理他慢慢地也就習慣了;只是但凡父親有什麼主動親近的舉動肯定是不會有什麼讓人愉快的事發生。說老實話,江予一點都不期待接下來和父親的見面。
“阿玉,怎麼了。是不是還沒緩過來。我看你的臉色實在是很不好;要不要去醫療車裡輸個葡萄糖?剛才那麼大的出汗量你肯定吃不消。”肩上搭著毛巾;還沒有把車手服褪下來的章淮擔心地坐到江予身旁。
江予聞言搖搖頭;示意章淮不用擔心這個。
“剛才我看到江叔叔那邊的人過來了。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嗎?”章淮一邊抓起毛巾一腳一邊擦臉;一邊試探地問道。
江予現在不是很想回答這方面的問題;他恨不得就真的跟沒聽到那傳信人說的話直接坐車就走掉。但他又覺得自己不回答不是表現得心態很不正常嗎。父親什麼都還沒有做;只叫人過來傳話說他要過來。也許只是單純的一次見面呢;也許只是作為一個父親在毫無所知地情況下目睹未成年的兒子做這種危險的運動所表現出來的正常的憤怒和擔心嗎。他為什麼就不能把事情想得好一點?
“也沒什麼,就是父親說他要過來罷了,怕我先走他跑個空所以叫人過來通知一聲。”江予無所謂地笑笑。
“通知你幹嘛不直接打你電話?非得叫人過來也不知道江叔叔在想什麼。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章淮瞥眼盯住江予的眼睛。
“誰知道呢,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江予把毛巾一下蓋在頭上,從臉頰兩側垂下的的毛巾完全將他的眼神表情遮擋住。
章淮收回目光自顧自地拿著毛巾擦拭頭髮,見江予這般模樣便不再問下去。
這種寂靜持續了又五分鐘,章淮忍不住又用餘光去打量在他身旁的江予,發現他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點都沒有移動。視線投在地下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他其實壓根就沒把江予剛才的那番說辭當真。他知道和江予相處最沒有必要聽得就是他說的話了。這個傢伙永遠都是打落血牙往裡吞,再大的委屈傷害都放在心裡面,不管你怎麼逼問他都不會說出來的。章淮已經聽膩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那些,沒事的,我很好,無所謂了,完全沒有關係等等。他就是個傻子,不把自己當正常人看待。
所以章淮已經練就了一副察言觀色,把江予所有小動作都納入觀察範圍統編考量的能力。
章淮沒有告訴過江予,只要他一不開心和自己說話就會下意識的避免對上眼神。
“剛才那十五圈還真是過癮啊你說是不是。”章淮站起身把椅子一翻轉,面朝椅背一屁股坐下去,下巴靠在椅背頂部。
“你小子還真是好算計啊,算準了我最後那個圈輪胎一定頂不住。太不甘心了啊,我居然輸了,出給了你這個剛接觸不久的菜鳥。傳出去我多沒面子啊,以後我再車隊的地位都要下降了。”章淮哭喪著臉,朝江予哭訴。
“快從實招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真的只是剛開方程式那種屁話。就算是車王舒馬赫那也是從德國小型賽車一步一步升上來的。你這傢伙才開了多久啊,在一級方程式的賽道上就能跑那麼快!以前出門叫你開個車你都煩的要命死活不答應的。你這叫欺上瞞下,按律當斬!”章淮越說越是激動,已經準備不打算放過江予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江予苦笑:“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好像就是知道該怎麼打方向盤怎麼踩剎車似得。我和你一起玩都多少年了,你還會不知道我到底碰沒碰過這東西?倒是你,偷偷贊助車隊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