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怎麼就不穿得醒目一點啊。幸好我視力1。5,擁有狙擊手敏銳的洞察力!”
“還說呢,”江遠青不以為然,“我都跟你說方位了,你自己還往反方向跑,怪得了誰?路痴是智商問題啊。”
“喂!”方暮歸不幹了,“你跟一南方人說東西南北會不會太為難人了呀!我真的是找準地標站的!再說了,就哥這長相這氣場,往哪兒站,絕對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風景線倒是風景線,就是這風景線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吸著鼻涕的模樣怎麼的也無法和亮麗這個形容詞聯絡起來。
江遠青也不答話,只是笑他。方暮歸鬱悶地搶過他的揹包,拎了起來,帶著江遠青去計程車等候區。雖然是夜晚,但等待的隊伍依舊很長,整個通道不通風不透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方暮歸用手指勾著揹包搭在肩上,腳上穿著板鞋,顯然是凍壞了,不停地跺腳取暖。江遠青捏了捏他的肩膀,道:“我說最近天氣預報都說要降溫了,你怎麼還穿這麼少呀?”
方暮歸苦著臉,“我也不知道會降得這麼厲害啊,隨便拿了件醒目的外套就出門了,還不是為了你不認錯人。就你這小模樣,萬一認錯人了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跑了就跑了唄,你有我手機號,還怕找不回來?”江遠青好笑,從揹包裡掏了掏,取出一條羊毛圍巾,遞給方暮歸。
方暮歸躲閃,“不要,這個有損我英勇神武的高大形象,我才不要咧!”
江遠青用力地將圍巾勒在方暮歸的脖子上,打了個蝴蝶結,還粗魯地將他的連衣帽扣上,使勁搓了搓。“你就死撐吧,小心感冒了上不了四級考場!”
方暮歸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腦袋解救出來,使勁甩了甩頭髮,頓時成了鳥巢。江遠青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
方暮歸看著他,鬱悶道:“你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
江遠青怔了怔,“哪兒不一樣?”
“怎麼說呢?”方暮歸
糾結地皺著臉,“比我想象的要高要壯實,而且也不戴眼鏡,看上去不像是好學生的樣子嘛。”
江遠青好笑,“我近視不深的,平時不用眼鏡也可以。”
“可是,好學生不都應該戴著厚厚的玻璃底片,然後一副很宅很高深的樣子嗎?哪有你這樣的啊。手勁兒還特別大,搞不好我還壓不過你咧。”
“我這樣怎麼了?”江遠青看了一眼自己,覺得沒什麼不妥啊。
“早知道你走的不是文藝柔弱少年路線,我就不該引狼入室的。你這個樣子走出去,豈不是要砸了我保持多年的招牌。要知道,我可是華家池最後一抹陽光,動物科學界的良心產品,你是來踢館的吧少年!”
“想什麼呢?”江遠青用力一拍方暮歸的後腦勺,“我不是你哭著喊著請過來鎮場子的嗎?”
“這倒是。”方暮歸自己揉了揉腦袋,“這次我都沒拜春哥,是百分四百信任你了,同志你可不能讓群眾失望啊。”
方暮歸的髮質是屬於又軟又毛的那種,隨便揉一揉,就炸毛得跟小貓似的。江遠青在一旁看著,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出手幫他順了順毛。手感還特別的好,讓人不由得一搓再搓,弄得方暮歸奇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控訴江遠青跟個變態蜀黍一樣。
江遠青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第一次見面的朋友,不管再怎麼對脾氣,也不大可能直接有身體接觸。也不是他有潔癖,只是潛意識覺得那樣不大禮貌,對人不尊重。但在方暮歸面前,江遠青卻不由自主地想要摸一下。也許是因為手感實在太好,也許是本能地覺得方暮歸不會生他的氣。
偶爾有這麼一個不計較的朋友,似乎也不錯。
好不容易等來了出租,方暮歸將江遠青推到了後座上,自己坐了副駕座。跟師傅報了地址之後,方暮歸回頭對江遠青道:“估計得有一會兒才能到,你才下火車,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江遠青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剛剛聽到方暮歸報地址的時候,江遠青不得不承認,真的是有點被嚇到了。大概是方暮歸有太多讓人無力的糗事被江遠青抓到了,他怎麼也無法將這個笨蛋和名牌大學好學生之類的形象聯絡起來。這麼想著,反倒是睡不著。加上來的火車上他已經睡過一覺,江遠青索性就睜開眼,開始欣賞起沿途的景色。
H市這個城市怎麼說呢,大概
也沒有傳說中的人間天堂那麼驚豔,但到底和一般城市是不一樣的。現代化的程序賦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