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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我走了。”

等了半天才聽到仲恭的回答:“嗯。”

“哥,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仲恭抬起頭看著仲壽,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眼睛左躲右閃,吸了吸氣,猶豫著說:“你……吃了飯再去吧?”

仲壽本來還飽含期待,結果聽到仲恭這話,氣得踹了一腳桌腿:“不吃了!”轉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看,仲恭背對著他坐在那裡,低著頭,身體繃得老緊,撐著薄薄的衣服顯出明顯的肌肉線條。仲壽忍不住又開口:“哥,我可走了。”

等了半天,仲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回應,仲壽又說:“哥,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看著仲恭抬起了頭,卻沒有轉過來看他,聲音有點啞:“小寶,你……你晚上回來嗎?”

仲壽握緊門把,開啟門:“嗯……可能不回來吧。”

“小寶……”只是叫了一聲,話斷掉了。

仲壽燃起希望,他懷著戰戰兢兢的期待轉過頭,仲恭坐在那裡仍沒有轉頭看他,仲壽還是問道:“怎麼了?哥,你要說什麼?”

等了半天,安靜得甚至能聽到仲恭吞嚥唾液的聲音,最後仲恭開口:“記得帶套……”

仲壽眼睛暗了下去,走出門,把門!地關上,大力得好像房子都抖了抖。

仲恭聽到關門聲,啪一聲手上的筷子捏斷了。他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沒能壓下情緒,掃開桌上的飯菜,碗盤摔了一地。仲恭站起身撞開椅子往大門走了幾步,又猛地停住,雙手握成拳頭,手臂上青筋鼓起來,深呼吸了好幾下,最後緩緩地鬆開拳頭,像全身脫力了一樣拖著腳步走到客廳,整個人重重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喘著粗氣。

☆、23

父母離世時,仲恭跟自己發誓,哪怕犧牲所有,他一定要照顧好仲壽,讓他一生快樂無憂。只要仲壽還需要他,他願把一生奉獻給仲壽。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這個弟弟。

他還清楚地記得仲壽小時候的樣子,軟綿綿的,漂亮得像在閃光一樣。看著仲壽從一個軟綿綿的小豆丁一天天長大,小時候的可愛、漂亮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轉變成青年的俊朗和帥氣。他感受著仲壽身上的奶香一天天淡去,變成青春陽光的氣息,他甚至還記得仲壽第一次夢遺,那是他罪惡的開始。

自從仲恭初中發育漸全開始,一直以來都只是乘著洗澡的時候打打手槍而已,雖然知道更進一步是與人肉體的交纏,但仲恭從來沒有刻意往這一塊想過。直到那一次仲壽在他懷裡,蹭他的大腿,一開始他以為是被子沒蓋好,迷糊著幫仲壽掖被子時才感覺到大腿上的黏糊,猛然意識到仲壽遺精了,而且是在他的腿上。就那一瞬間他胯下就硬了,然後秒洩了,跟仲壽溫熱的精液混在一起。

仲壽醒來以後還以為那些東西都是自己夢遺的,而他無恥地預設了,甚至裝模作樣作出大哥樣,一臉溫和地跟仲壽說“他這是長大了”。

他把自己下作的慾望埋在心底,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成長茁壯。

卑劣的慾望就像被被大壩擋住的洪水,關著的時候永遠想不到它會有多澎湃,而當大壩垮塌,洪水噴湧而出時仲恭才發現再也不可能把它收回去。面對仲壽,仲恭要壓下自己畸形的慾望,這樣乾淨的弟弟,不能被他染髒。他開始在別處發洩慾望,那些乾淨清爽的青年,最好還帶點少年的爽朗和稚氣,無論這種氣質是真是假,他只需要閉上眼睛,握著別人的腰,用力地抽插挺弄,發洩出骯髒的慾望,再面對仲壽時,他依然是那個真誠的、無私的好哥哥。

仲恭躺在沙發上,情緒慢慢緩了下來。扶著沙發起身,去到飯廳,蹲下身一點點收拾被他摔在地上的碗盤碎片和飯菜混合物,然後又拿著毛巾跪在地上一寸寸地擦地,每擦過一小塊,都要用手掌貼著地面一點點檢查,確保沒有一點殘餘小碎片。仲壽喜歡光著腳在屋裡走。

等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仲恭坐回沙發上,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等到天矇矇亮,仲壽還沒有回來,仲恭情緒又有點壓不住了,他站起來焦躁地在客廳裡走了幾圈,拿出一瓶紅酒,開啟就著酒瓶一仰頭咕嚕咕嚕整瓶灌了下去,握著空瓶子想往地上砸,動作到一半硬生生地收了回來,把酒瓶隨手放到一邊,又坐回沙發上。

☆、24

仲壽蜷在酒店客房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窗外透出一點點光線。

仲壽坐起來,按了按有點痛的頭,拿起手機看時間,還不到七點。昨天他出門之後自己一個人找酒店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