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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想到他的男寵,那個機靈的男孩子,不知道他死了沒。我本來應該思索和弗蘭克的關係,至少是對弗蘭克的答覆,但是我的思緒輕飄飄地就從這事上掠過,而落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去了,一點也不受我的控制。

逃避,這是我的毛病。和薇薇安之間出了問題,我就逃到越南來,好像這樣就萬事大吉。也許結果確實不壞,薇薇安找到新的愛人,我也還不錯,有個年輕姑娘願意和我結婚,還有個男人說他愛我。

我沒想過和男人在一起,我覺得我算是個堅定的異性戀者吧,我是說如果有個住在SOHO區的畫家說要和我玩玩,我倒也不在乎,但是物件是弗蘭克的話,就沒辦法這麼輕鬆了。

我應該直白地告訴他:想都不要想,這事沒門兒。

這世上誰做了應該做的事?一個都沒有。所以我也很難這麼拒絕弗蘭克。事實上,我覺得我和弗蘭克有那種,在我和薇薇安之間已經不復存在的親近感。這麼說可能有點怪,有點像在下一個結論,也許是有人愛我這事弄得我有點陶陶然了。

然後我想起我和弗蘭克很多次都睡在一張床上,不知道那些夜晚弗蘭克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儘量什麼都不想吧。他的剋制力不錯。除了在春仁的那次。

我就這麼東想西想,直到弗蘭克來敲我的門。

我開了門,弗蘭克看上去很平靜,不是特別尷尬,也不緊張,原來他是個愛演戲的傢伙。

“我們去吃飯吧。”

“好呀。”

“吳廷喜請我們去吃飯。”

“再好沒有了,他的廚子是頂級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曾經試圖把他做的那些髒事捅出去。”當你知道對方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會變得任性一點。

“如果你覺得沒辦法回應我,也沒關係。”很好的回擊,我只有閉嘴。

然後我們一起去赴約。吳廷喜還是用那套地中海風格的房子招待我們。也許是戰爭日益緊張的緣故,也許只是因為天氣不好,這棟白色建築看起來不如以前鮮亮了,那個男孩子在門前迎接我們,他竟然還活著,而且依然嬌嫩,比起半年前略微長高了一點,骨架也寬了一點,我真擔心他會成長得超出吳廷喜的標準,然後失掉他的寵愛。

我們都落座後,吳廷喜才從樓上下來,真人比報紙上的氣色要差,不過他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