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我太小瞧你了
“不過是張皮囊,我都不在乎。還是說你很在乎?”我反問他
岑凜頓時說不出話來,他竟是不知如何是好。沉默是他最好的表達方式,如同他的命運一般在風波中沉默。
“涼,你好好照顧蟬。一會兒我們再來看他”琉璃衝我笑笑便和蔚一同離開了,岑凜自然不便多待,也離開了。
“真是厲害,你就不怕我拆穿你?”我意味深長的說著
“誰會信?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愛的撕心裂肺。”涼的話語似乎從他得知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離開後就不再有波瀾,平靜而清冷,孤絕而高傲。
是啊!誰會信呢?即便是現在,當我聽見那三個字時我的心臟依舊像是猛烈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打在礁石上開出絢爛的花一般。“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殺我,也不打我。又在琉璃他們面前裝得那麼溫柔,像是從未變過一般”我盯著他說著
他看了我許久才緩緩從他那薄唇中吐出三個字“折磨你”
那一瞬間猶如一盆冷水衝我頭上潑下一般。
“是嗎?那到也不錯”我平淡的靠著牆從嘴角勾勒出一抹悽美的笑
“變態”他冷聲道
我全身都震悚了起來
“你也不差”我冷笑
他沒有理我,拿起浴袍便離開了。
自做自受,果然是我自己呢!要他的是我,拋棄他的亦是我。哪裡怪得了他呢!一切不過是我咎由自取罷了
“喂,小軒我要退出演藝圈。你幫我安排一下二週後的記者會”我漠然的交代著
“什麼?蟬,你瘋了嗎?”小軒衝我吼著
“一年之約已過半,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必須解決它。”我提醒著他
“…恩,好”他一陣沉默後也便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像是鬆了口起一般癱軟在床上
我撫摸著我的臉,隔著厚厚的紗布什麼也摸不到,一切不過是徒勞
總覺得像是輕鬆了,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但總有些什麼在隱隱作痛。他的不猶豫,他的斷然,他的清冷,甚至於連他的呼吸都像是利刃一次次在我身上劃過,直至我遍體鱗傷。
拖著我搖晃的身體走向浴室,放滿了浴缸,我褪去衣物。當我邁進水中時才恍然發現竟是冷水,雖已是六月卻不知為何這水竟是這般刺骨的寒。像是這具軀體不是我的一般泡在裡面,只是有什麼比這水更涼,涼得徹骨,涼的寒顫。過了有多久我確也是不知,大概是覺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卻不料一陣旋暈,我向後倒去。頭浸入水中,我想或許就這樣死了會更好。反正,生命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時光迴環,我瞧見許多事,有關於哥與冥的,爸與樓嵐的,蔚與琉璃的,還有最模糊不清的,涼與我的……
涼回到房間看見床上無人,又聞浴室水聲,便走進浴室,恰巧看見蟬淹沒在水中。一把將蟬撈起,抱向床上。看著像是死一般的蟬,涼青筋暴起。
“刈蟬,我說過我絕不會讓你死”涼的嗓音終是有了起伏,卻是惡言相向。
涼吻上蟬冰冷而毫無血色的唇,那寒意透過吻傳向了涼。由於浸水,傷口又開始流血。白色的紗布被染成了血色,恰似一幅水墨畫,在白色的渲紙上不斷暈作一朵梅花。
涼為蟬將臉上的藥換好後,本是呼吸平緩的蟬竟是止不住的顫抖,嘴裡似乎還在喃呢著什麼。涼聽不清,俯下耳,不由一陣詫異。因為蟬說“涼,別走”
顫抖似乎就未停過,蟬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卻是徒勞。
涼輕撫上涼的臉,眼中是久不見的溫柔與複雜。看不盡,望不穿。君何戀?
“到底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亦或是我們都錯了”涼的聲音有些沙啞。
隨即,涼脫了衣物上床將蟬冰冷的刺骨的身體抱在懷中。漸漸的,月光透過琉璃窗灑在涼與蟬的身上。感到懷中的人兒似乎也不再顫抖了,涼才鬆了一口氣。
明明只有幾日卻好似萬年沒有將你攬入懷中,明明恨你卻又被你一言所動搖。刈蟬,你真的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海水的味道伴著清晨的雨露飄蕩入夢鄉。
緩緩睜開眼,沒瞧見一人。但隨後,涼便出現在門前。他見我醒了,便一臉漠然的向我走來。措不及防的一掌撫過我的臉,“啪”的一聲清翠而響亮。
“我有說過允許你死嗎?你的命是我的,刈蟬你要是再敢做出這種事,我就讓你身邊的人給你陪葬。我說的出便做得到”涼清冷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