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總之我是說出來了。而一說出口,突然之間,一直強自按捺在心底裡的悲哀和傷痛,就滾滾滾滾湧了出來。
我忍得滿臉通紅,忍得喉嚨裡“咕嚕”作響,但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一轉身之間,眼淚已經落了我滿臉。
我之所以會轉身,是不想讓司徒啟看到我哭,但是我渾身地抽搐,還是掩藏不住。而因為就在大門口,還有其他員工趕著來上班,我稍一發洩,很快又忍了回去,用手擦了擦臉,深深吸一口氣,然後若無其事地回過身來。
一回過身,我看見司徒啟詫異的眼神,幾乎是有點兒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我勉強笑笑,又用手抹了抹臉。
他抬腳要走,又扔下一句話。
“就這樣,你還嫌我苦?”
他直昂昂地走進公司裡邊去了。我稍微平復了一下,這才也走向公司大門。
他說我“嫌”他苦,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說我不自量力,說我五十步笑百步——不對,人家是五十步笑百步,我是一百步哭五十步,因為我自己才最是苦不堪言,還敢回過頭來氾濫我的同情。
※※※
跟釗曜的一夜溫存——如果那算是溫存的話——就這樣消散在了風裡,卻永久地存在了我的記憶中。而在那之後的每一個晚上,我幾乎都在細細回味,在回味中入睡,在回味中入夢,再在回味中甦醒。回味釗曜的體溫,回味釗曜的肌膚,回味釗曜的呼吸,回味釗曜的氣味。
常常地,這種回味,都讓我情難自已!以至於我時常都在想,如果那一晚,趁著釗曜喝醉,我稍微大膽一點兒,稍微主動一點兒,會不會……有一點兒實質性的事情發生?
我想也許會!因為很明顯,釗曜是喜歡我的,即便這種喜歡還沒有到達愛的程度,起碼已經超過了純粹的友情。而且據科學的研究和調查——先宣告,這份科學的研究和調查,只是我偶爾在網上看到,但是現在所謂的科學研究也太多,說不定這就是某人為了出名,在網上的胡謅罷了。——而據這份“科學”的研究調查表明,95%的男人,無論他本質是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