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終於出了院。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痛痛快快幫他洗個澡。
我替他放了水在浴缸,之後扶他進到浴室,幫他脫了衣服,再扶他在浴缸裡坐下。
他比司徒啟要瘦,不過肌肉也還算結實有型,跟大多數男人比較起來——起碼跟我比較起來,他的身材算是很不錯的了。
不過他的裸身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在醫院的這一個多月,我就經常幫他用溼毛巾擦身。所以面對著這樣一具很具誘惑力、而且是我曾經愛過到現在仍然不敢說不愛的男人,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是我看見他不斷地用眼角偷覷著我,好像有些不自在。
而因為他的不自在,我也開始有些不自在,所以我趕緊扯著閒話,一邊用浴花沾了沐浴露幫他搓背。
然後很快地,他愈發地顯出侷促不安來。
“你咋啦?”我當然馬上察覺到了他的不安,“你不會……因為我是喜歡男人的,所以……嫌我吃了你的豆腐吧?”
我勉強開了句玩笑,但是話一出口,我就覺得這玩笑不合時宜。而釗曜更是因為這句玩笑,嗆得俊臉通紅。
“你看看!”他忽然拉住我手,往他前邊一探。
我感觸到火熱堅硬的一大條,嚇得一下子將手從他手裡奪出來。
“你……幹嗎?”我也臊得滿臉通紅。
“你說……我是喜歡女人的,這話沒錯。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一碰我,我就……有感覺!”
他偷覷著我,有些忸怩,也有些忐忑,好像是怕我會因此而生氣。
我當然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我想天底下的所有人,無論是否同性戀者,都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反而,有個人為了自己而心動,而……有感覺,那會令天底下的所有人,都私心竊喜。
“我看你是……很久沒沾過女人了吧?”我嗔怪地瞪他一眼,以掩飾我跟他之間因此而產生的些許尷尬。
然後,很神奇地,那少許的尷尬很快散去,而我跟他之間的那種隨意與親密,莫名其妙地全都回來了。
那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有句話叫“只可意會,不能言傳”,我沒辦法描述得太詳盡,但是,我就是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
他也很明顯地一下子放鬆了好多,嘿嘿地笑了一下。
“是有很久沒沾過了,覺得……沒啥意思!”
我撇撇嘴,替他將髒水放掉,然後用淋浴頭將他身上衝了一下,再用大浴巾為他擦乾,幫他穿上浴袍,之後扶進客廳沙發上坐下。
“你……喜歡房間裡的擺設嗎?”他忽然問出一句。
“啊?”我愣一下,沒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
“我是說……”他用手指指我現在住的客房,“這間房裡的傢俱擺設,你喜不喜歡?”
我下意識地站起身,走去拉開客房的門,向著屋裡瞅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向著他笑。
“喜歡啊!你知道我……”
我的話沒說完,因為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他對我的心意。
這所公寓整體的佈置是米色的牆紙,米色的木地板,搭配棗紅色木紋傢俱。包括窗簾門簾,都是米色底子襯暗紅色碎花。唯有這間客房,整體的黑白搭配,包括黑白搭配的大床,黑白搭配的穿衣櫃,就連牆壁上掛著的一幅油畫,也是黑白色調的抽象畫風。唯獨一盞壁燈,和一掛窗簾是紫色,給整個黑白配的房間,增添了一抹活力與高貴。
而黑白搭配,是我最愛的色調。
這套房子,或許在他買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暗暗地等著我來幫他,所以他專門為我留了一間房,專門裝飾成了我最喜歡的色調。
我回過身,慢慢走到他身邊坐下。
“喜歡這樣的風格嗎?”他側過頭來又問我。
“你說我……喜不喜歡?”我吸吸鼻子,瞅瞅他的眼睛,又慌亂地低下頭,“可是……我現在……愛著另外一個人!”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珍惜,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奢望!”他輕輕一聲嘆息,“你……跟那個人……還好嗎?”
我抬起頭,又搖搖頭:“已經……徹底分了!”
這句話一出口,揪心的疼楚讓我再次低下頭。他慢慢伸手,握住我的手。
“是因為……我嗎?”
“不,是他……要結婚!”我被他一握,下意識地想掙脫,不過最終還是讓他握著,“他是……一個大企業的小老總,早晚都要結婚。我跟他……從一開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