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宋少元都快成為習慣了,贏了就還錢,輸就問溫行遠借。開始時那個帳宋少元還記得的,後來卻完全成了糊塗帳。不過自己喜歡賭這個嗜好,全校只有溫行遠知道,然後溫行遠替他保密了。那時候溫行遠還病著,人躺在病床上,臉上懶洋洋的笑著,道:“行啊,讓我保密也可以,但你怎麼謝我?”
以溫行遠的家境,宋少元真的想不出要如何謝他,最後還是溫行遠想了半天才道:“這樣吧,你給我織條圍巾吧。”
宋少元當時就傻了,溫行遠卻是笑著道:“怎麼,你不是對我宣稱是萬能嗎,那就織條讓我看看。”
“大哥,不帶這麼難為人的。”宋少元無語了,再萬能也不帶這麼萬能的吧。
溫行遠卻是笑了起來,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織的圍巾,要讓我知道你讓你那些愛慕者幫忙,我就把這事當成大字報貼出來,恐怕到時候別說你這個學生會會長,就是學校也呆不下去了。”
宋少元這樣求那樣求,結果溫行遠一直不肯鬆口,宋少元也是沒辦法。他跟溫行遠關係是好,但對於溫行遠這樣的公子哥來說,一個大學退學完全是小意思,宋少元當時是真害怕,萬一溫行遠傲嬌了這一把,到時候自己是真麻煩了。
這種活宋少元是沒辦法在宿舍裡進行的,這還不得被人笑死了,宋少元乾脆買了針子和毛線拿到溫行遠病房裡去了。
那時候宋少元己經知道溫行遠的性向,這也是他為什麼跟溫行遠走進的原因,都是非主流,溫行遠這人本性並不壞,只是脾氣大點。再者溫行遠家世在那裡罩著,宋少元當時是有點想跟他沾上關係的意思。
不過宋少元並沒有多想,主要是溫行遠老是跟他講,他己經有喜歡的人了,是他一個遠房表哥,兩人是青梅竹馬,他這個表哥如何如何的優秀。再加上溫行遠向來喜歡支使他,這樣那樣,反正事情多的很,宋少元那樣的脾氣都被磨他的沒脾氣。
沒等宋少元的圍巾織完,溫行遠就去了美國看病,本來宋少元說等溫行遠回來了,自己織好了給他。結果宋少元的那條半成品也被溫行遠搶去了,還道:“我還不知道你,沒我盯著,你才不會動手,等我回來的時候這一半你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我拿著是最保險的。”
宋少元自然讓給他了,給了他更好,不然自己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直到很久以後宋少元才知道,溫行遠的病並不是小病,手術更不是小手術,運氣要是差點就直接死到手術檯上了。
“他這裡做什麼?”許子皓突然間轉頭問管事的。
宋少元也瞬間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管事的卻還在愣神中,主要是一連串的變故讓他應接不暇,現在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宋少元看向許子皓,恭敬的道:“牌局少人,搭個手。”
許子皓笑了,但卻沒有開心的意思,更是說不出是感嘆還是什麼,只是道:“竟然幹回你的老本行了,落魄成這樣了嗎!”
宋少元沒接話,不管誰來說,他混成現在這樣是落魄了。但他真不覺得自己這樣的生活哪裡不好,十塊錢一件的衣服,跟一萬塊一件的衣服他並不覺得有多少差別。至於飯食,能填飽肚子就是好飯了。
許子皓繼續淡定的道:“既使你是當陪玩的,正好我也想玩,牌局我接以前的價碼……不,翻一倍給你,畢竟現在物價也漲不止一倍了。”
“……”
許子皓這麼一說,他身邊跟著的人立即去收拾桌子,剛才溫行遠一番折騰,雖然不是很亂,但還是得收拾一下。許子皓走過去坐下來,又看向宋少元,宋少元心裡嘆口氣也知道這是躲不過去了。
而且跟許子皓唱反調是沒什麼好結果的,只是剛想走過去,溫行遠吼了起來,道:“什麼牌局,什麼價碼,現在這種時候還打什麼牌啊!”
許子皓抬眼看向他,神情仍然淡淡的,目光裡卻透著冷意,道:“你不想玩就出去。”
“我……”溫行遠被堵了一下,負氣似的坐了下來,冷笑著道:“憑什麼我出去,今天是我的牌局,就算要出去也該是你出去。”
往事2
宋少元真久很沒玩過橋牌了,從A市回來,各種牌他都摸過,唯獨不玩橋牌。在沒有看到許子皓之前,宋少元面對溫行遠時有幾分懷念,但現在看到許子皓了,宋少元覺得很愧疚,雖然他也鬧不清出於哪種愧疚。
但就是幾年沒摸過牌,但跟許子皓對局,宋少元還是極熟悉的。
溫行遠去美國看病不久後,宋少元就認識了許子皓。溫行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