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元撒了這樣的謊,本來宋爸爸是要修理他一頓的,但兒子斷腿病在床上,打也是打不成的。醫生還特意說了,雖然孩子小腿斷了還長,但也得小心些,免得大了落下殘疾啥的就真要後悔一輩子。
躺床上的一個月,還是嶽媽媽侍侯他的,但就這樣宋少元還是一直這樣那樣的挑剔。宋奶奶本來不跟他們住一起的,現在也搬了過來,但她並沒為自己的誤會道歉,也一直挑剔著。在她眼裡,兒媳婦跟孫子是沒辦法比的,要是嶽媽媽再給她生個孫子,可能會更得她看中些,但是沒有,唯一的孫子只有宋少元。
三個月後宋少元腿傷痊癒,嶽媽媽就帶著岳雲展走了,當時說的是她孃家哥哥讓她回家去。宋爸爸也是一點辦法沒有,這邊兒子和娘,他在中間夾著,也知道嶽媽媽這麼久以來的委屈,自己滿心體諒她也不知道做什麼好。
嶽媽媽帶著岳雲展走的時候,宋少元還記得自己是送了鞭炮了的,那時他是真覺得別人對他的好就是理所當然了,她是後媽就該拿他當祖宗一樣侍侯著。明明知道,嶽媽媽也是沒有任何退路了,這些年來孃家那邊跟她根本就沒有聯絡過,而且嶽媽媽也真的只差把他當祖宗一樣侍侯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長,宋奶奶和宋爸爸的去世,宋少元越來越後悔當年自己的所做所為。嶽媽媽對他真的很好了,就親媽也就是那樣了,只是那時候他不懂,等他懂的時候,他己經找不到對他好的人了。
這些年來宋少元不是沒打聽過他們的訊息,但真的完全沒無音信了,就是嶽爸爸的墓也沒見人回來掃過。
“宋哥,小辰,這是怎麼了?”從三輪車上下來,海清正好也是剛從外面走回來。
宋少元頓時高興起來,道:“這裡遇到你就好了,小辰肺炎,剛輸了水回來,我身上錢沒帶夠,只開了今天的藥,還有六天的藥,要去取了來。”
海清當即,連忙向宋少元道謝,又問宋少元要了病歷,想自己去再找醫生開藥。宋少元卻是道:“那個醫生不認識你,未必肯開給你,還是我再跑一趟,也方便。”
海清想想也沒推辭,連忙從錢包拿出錢,幸好剛才回來的時候覺得錢不多了取了些,一起拿給宋少元。宋少元拿上錢,小摩托車都沒騎,直接截輛車就走。
海清倒是愣了一下,今天的水己經輸完了就沒那麼急了。不過現在也無心理會他,只是轉頭看向梁辰道:“怎麼,家裡又吵起來了?”
生病
宋少元幾乎是從車上跳下來的,先去醫生那裡拿了梁辰剩下幾天的藥,隨即就往輸液室那邊跑,拉肚子一般都是要輸水的,看看時間,這時候岳雲展估計還在掛水。結果在輸液室裡轉了一圈,宋少元也沒看到岳雲展人。
宋少元迅速拔通電話,響兩聲就接通了,那邊傳過來的卻是一個女子聲音。宋少元多少怔了一下,卻想起來跟岳雲展一起的女人。不知道是他太太還是同事,想不出該怎麼稱呼好,宋少元索性直接問:“請問岳雲展在嗎?”
“嶽先生吃了藥剛睡下,您有什麼事嗎,我轉告他一樣的。”對方語氣非常客氣的說著。
宋少元不禁有幾分失望,道:“睡了啊,那讓他好好休息吧。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剛才遇上了,想問問他病的怎麼樣。”
“勞您掛心了,嶽先生很好,醫生說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對方繼續客氣的說著。
“噢,那我改天再去看他。”宋少元說著,他聽得出來,對方很客氣但同時也很疏遠。宋少元弄不清這是岳雲展的本意,還是接電話這位不認識他。不過岳雲展不想跟他有什麼扯牽也不奇怪,當年是自己做的過份。
再者看看岳雲展現在,看穿著還有車子,身邊跟的人,估計早就混出人樣了。再看看自己,就是想著要補償他,又有哪裡能幫上他。
宋少元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海清早跟梁辰進了屋,剩下的那間臥室幾乎就快變成梁辰的房間了,回來之後海清就先把床給梁辰鋪好,讓他躺著睡著。海清看梁辰輸了液精神還好,也就問了問家裡的情況。
梁辰不是個悶葫蘆,身體不好早會叫大人領著看,現在突然間來在他這裡查出來是肺炎,那必然是家裡又鬧的不可開膠,沒人理他了。以前海清沒回來不知道梁家情況,至於現在吵的不外乎因為錢,還有就是海清買的這套房子。
梁家前妻的兒子梁林是有一個舅舅的,海清也見識過一次,就是街上的二混混,偶爾摸個雞偷個狗的,樣子看著挺兇,但事實是連拿棍子拿打人都不敢。據說以前梁家就沒少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