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指間的精液。
“楊碧文,我們不會再見了!”
他突然惱怒地把一盆水潑到了男人身上。
比起心像被蛀蟲一點點噬咬,他寧願拔出那根針,劇痛過後,學會不輕易憐惜任何人。
──還是不醒?
也許就這樣死了。感冒發燒而死,也有這樣的例子。
這麼不珍惜自己,願意送上門來讓人玩弄,還不如死掉算了!
他惡毒地咬牙。
林卓軒絕然走出木屋,看見顧榪很懂規矩,保鏢們都站在應該站的位置,並沒靠近這裡。
他又恢復人前的冰冷:“顧榪。”
“林先生!”顧榪冒雨跑來,為他撐傘。
卓軒掃他一眼,邁腿向前不再說話。
默然跟了半天,顧榪終於遲疑地提議:“是不是應該把楊先生送走?”
“於先生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他還不傻。
“我……並沒有報告於先生。”
林卓軒嘲謔地抬眼,“怎麼?想賣人情給我。”
“顧榪認為林先生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楊先生也就不用吃些不必要的苦頭。”顧榪把頭垂得更低。
“我來處理?”他不禁笑了,目光投向遠處,“很好!”
換好禮服出來,楊碧文已經在別墅門口躺了不短時間。
天仍下著雨,地面溼膩泥濘,他就那樣躺著,在一堆快要枯死的秋草旁邊,身體因為寒冷而籟籟發抖。
竟然有了知覺。
馬上不出一個小時,他和於夕媛就是簽名蓋章的正式夫妻。
婚禮預定在英國舉行,兩人拿的卻是中國結婚證,林卓軒沒有通知父母和任何親戚好友。那個家現在不回也罷,欺瞞他多年,盼的也只是他光耀門楣。
經過男人身邊時,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奉命接他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
可只是幾米遠的距離,卻好像很漫長。
突然──身後響動,楊碧文竟驀然驚醒,半睜開眼,搖搖欲墜爬起身向他追來。
“撲通!”膝蓋發軟使不上力的男人,狼狽地摔倒了。
明明已經昏迷。
林卓軒微眯起眼晴,太陽穴一跳一跳作痛。
開路的保鏢這麼多名,男人還是憑著模糊的聽覺,認出了他。
“卓……航!卓……”
他停下腳步。
男人用手撲打地面,因發燒而啞掉的嗓子,不斷髮出微弱的嘶嘶聲。
卓航!林卓軒不禁冷笑,望向前方迷濛的道路。
“林先生?”顧榪喃喃道。
卓軒抿緊唇線,驀然轉身,在周圍保鏢衝上去之前,大力撥開眾人,緊緊抓住男人的前胸,一把將男人揪起。
“卓……”男人仰臉,吃力地牽動嘴角。
脖子上還留有他吸吮出的紅印。
林卓軒霎間爆發,膝蓋往前一頂,將軟泥似的男人,狠狠摔在地上。
“你滿意了?”他冷笑。
男人睜大了眼,趴在地上打了個哆嗦,嚇得瑟縮起身體,像只害怕主人痛毆的流浪狗。可他馬上又意識到什麼,摸摸索索又向林卓軒爬來。
林卓軒閉眼,伸腳踩住了他的手背。
踐踏一樣,是真的踩。
“還不夠?”隨著男人的抽痛,林卓軒毫不留情一腳踢開了他。
就像踢一隻惹人厭煩的狗。
“呃……”楊碧文吃痛地抱住自己,翻滾在地上,目光淒涼又絕望。
林卓軒筆直往前走去。
啪塔!右腿突然被抱住。
無論如何也站不起身的男人,竟然抱住了他的腿。
保鏢湧上來按住楊碧文,妄想掰開他的手指,手指卻像生了根一樣,死死扣住林卓軒的腿不放。
“都滾開!”林卓軒低吼。保鏢聽令住手,都退到旁邊,他不耐煩地彎腰,冷冷和楊碧文對視:“你想怎麼樣?想死?”
嘴角流出長長血跡的楊碧文怔住了,勉強做出搖頭的姿勢。
雨水混合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試著張嘴:“卓……航……”發不出聲音的嗓子,讓他焦急萬分,只吐出熟悉的音節。
林卓軒的眼神漸漸陰狠下去,他一揮手,任由保鏢把男人圍起來痛毆。
“別搞出人命!”顧榪喝了一聲。
作家的話: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