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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前額的髮梢,不停垂下雨水,一滴滴落到他臉上,冰涼,冰涼。眼神充滿譏誚可怕,「可惜了,他也是被捅那個。」

閉緊了嘴,等待那張嘴裡吐出更刻薄的話語。

他茫然看著上方這張,即使扭曲又溼答答,也依舊好看的臉,想到男人曾對他溫柔說過的話,便覺得,一切好笑到極點。

他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

「笑什麼?」

脖子被勒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笑什麼?」那夜,電話那頭令他耳紅髮熱,整夜未眠,一遍遍回味的聲音,正殘忍冷酷的再一次逼問他。

「勒死……我好了。」

他斷斷續續說,帶了淚笑,「我不想……待在你身邊,一點也不想。」

毫無預警的,一個耳光扇過來,耳膜嗡嗡,嘴角溢位了鮮血。

林卓軒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壓在沙發上,在他耳邊,一字一頓說:「我偏不讓你如願。」

被打了。被林卓軒打了。腦子裡只剩這個意識。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林卓軒。

如果說,他曾堆積起一片妄想的沙壘,現在就是徹底崩塌的時候。

無論聽別人說再多,也不如這一耳光,來得清醒有力。

長褲被撕裂,連同內褲扯掉時,他連逃跑的慾望都沒有。

真相,這才是真相,真相就是這樣。

於夕媛臨走時說,「你以為他會為了你救林卓航?送林卓航去國外做手術的,是喬拓。至於當年,你也知道,我爸授意顧榪,告訴過他你的下落,只是你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我爸給過你們機會,讓他帶你走的,可惜……呵,他想要的是我,是於家的榮華富貴。」

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

現在的他,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依舊和過去一樣,只是個玩物般的存在。

錄音筆裡的聲音,聽來輕蔑又冷情,涼薄的迴盪在耳邊。

被強姦,被玩弄,被這個人,對著自己的妻子說,「你懷了孕,又不行,找男人總比找女人好。楊碧文無親無故,又是個Gay,給他一點好處他就會感恩。他沒膽跟你爭,等寶寶生下來就讓他走。他喜歡我這麼多年,我就當他是條養熟的狗。一條狗,你跟他計較什麼呢?」

是啊,一條狗的真心,誰會在乎。

他沒有餘力再去自憐和悲哀了。

「……」

大腿被拉開了,以屈辱的姿勢,左右分開,搭在沙發上。

分開的弧度,痛得他以為雙腿要撕扯著斷裂。

緊密相貼的下肢,感受到對方性器的火熱。

林卓軒甚至連長褲都沒脫,拉開褲鏈,隨便就捅了進來。

兇狠的,洩憤式的,瘋狂抽送。

痛,除了痛,還是痛。

焚燒一樣的痛。

隨著強行塞入性器的貫穿,體內的液體也不斷流了出來。

……是鮮血。

楊碧文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一聲求饒,一聲抽泣。

可哪怕強忍再強忍,淚水還是滑落在了眼角。

「我知道,你就是欠蹂躪,欠虐……說喜歡我,說啊!」

不帶感情的聲音,無理要求著,沒有親吻,沒有撫摸,只有巴掌不停拍打在屁股上。

「說啊!」

極重的拍打,混合性器暴虐的抽插。

沒有快感,沒有感情……只有莫名其妙的怒火和懲罰。

「說喜歡我!」

喜歡你……我是這樣用力的、心痛的喜歡著你的,但你卻一次次做這樣的事。

如果心可以挖出來,早挖出來了。

一定要磨滅這最後的自尊和……最後的心意。

在楊碧文以為自己快要被捅死時,林卓軒終於,離開了他的身體。

伸手一推,他就虛弱倒在了地上。

一動不動躺著。

他已經流不出淚了。

林卓軒的一隻腳踢了踢他的臉。

「還在想林卓航?」

他閉上了眼。

……隨他去吧。

身體火熱,內心早已麻木成冰。

可事實證明,他太蠢了。

蠢笨的他,永遠猜不出林卓軒下一步會做什麼。

總以為,這個人的惡劣和黎默應該是不同的。

可當他躺在冰涼的地上快睡著時,消失半天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