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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或許多加了幾分獨屬於杜清颯的邪氣。

身體早已經先一步為他做出了選擇,這個角色一演就是七年。

同樣的,七年的努力打拼,把常向傑磨得世故圓滑了。攻讀研究生的這幾年,他一邊完成學業一邊參與杜氏在美國的開疆擴土,現在那邊公司已經初具規模,穩步發展。現在的他開朗了許多,不再心直口快,不再恣意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愈發精明幹練。

七年中,地球兩端的人似乎沒有了任何的交集。常向傑每每向杜老爺彙報業績時,話一次次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杜國章當然也不會主動向他提起杜清颯。

而杜清颯,他知道常向傑和他父親的約定,他知道常向傑正在美國為杜氏工作,但,他從沒有主動去聯絡。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兩人的愛情早已在那個雨夜死亡了。

一週前,杜國章的一紙調書將常向傑從美國調來B市。

他不明白杜國章為什麼還願意讓他回來。他原以為自己的下半生就會在美國的工作中渡過了。

但,杜國章的命令他是無法違抗的,這是他欠杜家的債。

於是,他回來了,帶著母親回到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國家,再次面對那個曾經相愛卻也被自己深深傷害的戀人。

今夜,將母親安頓好的常向傑難得開車出門兜風,打算熟悉一下這座陌生的城市。穿行中,他看到了藍光的招牌,鬼使神差般,他停下了車,進入了藍光,彷彿是命運的安排,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終於與杜清颯再次相遇。

颯。

他輕喚道。

眼前的人變了很多,但仍舊是那個杜清颯啊。常向傑感覺自己的聲音和心臟在一起顫抖。

那人回眸,回道:好久不見。

是的,好久不見,宛如隔世。

他設想過無數種相遇的情形,卻沒想到,現實卻是這樣,如此平靜,淡定,甚至面帶微笑,彷彿只是一個多年未見的點頭之交?

這就是杜清颯的懲罰?

他不知道,但,他沒有資格多說什麼。

伸出手,握上那隻纖細卻有力的手。

颯,我回來了。

颯,對不起。

——————

“有沒有興趣陪我跳支舞?”杜清颯輕快地說。

常向傑驚愕。無法反抗,就著兩人交握的手,他被杜清颯拉進了舞池。

身後一道難以置信的目光尖利地彷彿要將他刺穿。

常向傑在心中猜測著那人的身份。

思緒翻飛中,杜清颯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頭則曖昧地埋進了他的肩膀。

“颯?”如此親暱,彷彿回到了從前,常向傑的氣息有些不穩。

“跳舞吧。”淡淡的聲音從胸口傳來,常向傑知道,他無法反抗,看著周圍人與他倆相同的姿勢,輕嘆著,抱住了他的腰隨著輕揚的音樂,有節奏地邁起了舞步。

颯還是一樣地任性,卻更加讓人難以捉摸了。不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配合的,只要是你的希望。

“颯,來杜氏吧。”常向傑輕聲說。

輕笑一聲,杜清颯說:“你是老頭子的說客?”

他沒有正面回答,“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肯來杜氏大展拳腳呢?你也有這個資格……和那兩人平起平坐。”

回國的第二天,關於杜清颯七年來的大致情況已經躺在了他的電子郵箱裡。

沉默了一會,杜清颯笑著,淡淡地道:“我明白了。”

常向傑知道他同意了,卻沒料到會如此爽快。

不過,現在應該關心的是——

那道無法忽視的視線從杜清颯圈住他那一刻開始就變得更加兇惡,如餓極野獸般。

常向傑一點都不懷疑那人想把自己拆皮剖肚的決心。

但……

更加抱緊臂彎中的人,常向傑示威般朝那人笑了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關岳毅然離開吧檯朝那兩個交纏的身影疾步走去。

“你們給我分開!!”關岳猛地扯過杜清颯的右手往自己懷裡帶。

常向傑不甘示弱,牢牢制住杜清颯的腰身。“先生,你怎麼不問問颯肯不肯跟你走?”

關岳一聽,更是怒意橫生,朝杜清颯看去。

處於風暴中心的杜清颯絲毫沒有自覺,仍舊淡淡的,毫不在乎,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微笑著往常向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