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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鴨鴨有時候就像能聽懂小桃的話,就比如說小桃一喊鴨鴨,它保準兒衝進潘桃懷裡。但一進懷裡就跟吃了耗子藥似得呆傻。

任小桃怎麼跟它說,說什麼鴨鴨就是這幅老子聽的懂,就是不屌。你的表情。

小桃這時候就也有氣,總感覺這個只雞都敢跟自己擺譜,太拿他不當回事兒了。氣哼哼的又一把扔下去,小桃虎著小臉去看海綿墊子下的鴨鴨:“你今個兒不許上床睡啦。”扒拉扒拉陳森新給穿上的睡衣。

再努力浸頭嗅嗅自己,還行,還挺香的!

自從家裡多出了鴨鴨,陳森感覺自己的地位就是與日俱爭。鴨鴨睡陳森以前睡的摺疊床,陳森就挪去的小桃睡的海綿墊子上。

天天充當小桃的大火爐,晚上被陳森樓在懷裡睡電褥子都不用插了。

反正這也是冬天,好冷的。潘桃想想就覺得上兩年沒利用上這麼好的資源可真是浪費,現在才挖掘出來,小桃心裡笑嘻嘻的,可也不晚。

不過有時候潘桃也生氣,陳森都不知道自己又哪做錯了?反正睡著睡著潘桃就不讓他摟了。潘桃就自個兒掙脫開陳森後背身對著他,陳森手碰上小桃後背都得挨一下掐。

然後又在不過十分鐘陳森不碰潘桃,這小桃又轉過身對著陳森一頓踹,還虎著張小臉兒!這時候陳森才能把潘桃死死摟進懷裡哄。

一點兒都不能放開,這樣兒才算能解決,小桃最後也總是能安分下來。

陳森一直覺得是潘桃睡著睡著夢魘了,或者夢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才會這樣兒的。他豈知那是潘桃總是狀做不經意又很努力的學著挑逗他,卻又總是被他當做睡覺不老實而束縛住全身的一種憤怒。

潘桃憤怒陳森的老實,憤怒陳森的有色心沒色膽。明明自己都踢到硬硬的東西了,也覺得是不是自己不夠魅力?

但有一次潘桃脫光溜兒的鑽進去陳森懷裡也沒見這人敢幹什麼呀?

憤怒,同時也有些不知名的安心。

這人,老實,膽小,卻可踏實!!

小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幾天,反正睜開眼就黑天白天黑天黑天白天黑天,重複著難受。

發燒的厲害,小天估摸著自己是燒到了四十度了吧?但好像也沒有,一連幾天炕都起不來,小天真覺得自己估計這次死在炕上都不能有人知道。

但今天天還矇矇亮小天睜開眼睛再閉上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睡的都不知道今個兒是幾號。家裡還連本掛曆都沒有。

四天沒吃飯,除了身子輕飄飄的小天啥也感覺不著。再摸摸自己,還是有一點兒熱,嗓子試著發聲兒。

就是啞了點兒。

別的完全沒大礙,甚至都感覺不到餓。

小天起身就著水缸舀了些水潤潤嗓子,好多了,冰涼的水順著喉嚨進到胃裡涼了一胸腔的熱。屋子也冷,但是小天感覺不到。

就穿著棉褲毛衣去生火燒飯。雖然不餓,但總也得往肚子裡添些食兒不是。

既然睡不著了就找點兒事幹。讓自己忙碌起來。屯子裡已經有人放鞭炮了,小天面白的像紙,身子也足足瘦了一大圈兒,但渾身都充滿了勁兒,這是什麼情況呢?迴光返照吧??

小天給自己煮了一二大碗的米飯,泡進窩瓜湯裡吃。吃的一點兒不剩,舔舔碗,小天意猶未盡的,怎麼感不到飽呢?

低頭摸摸自己鼓起來的胃,小天把碗筷兒放進盆裡泡著不想洗。

再進屋的時候小天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雙頰凹陷,大眼睛糊了一層膜似得沒有神,下巴更尖了。

臉上的巴掌印兒不但沒消腫,反而由紅轉為青的駭人。

把毛衣往上翻翻,小天看自己的肋骨扇也腫了,一摸。疼。帶著全身各個器官的疼,小天捂住心口彎腰蹲在地上緩。

頭髮亂糟糟的一團,小天緩和些以後便開始呼氣。一分鐘也不耽擱的在屋子裡忙了起來。

忙起來,忙起來,小天在心裡給自己加油,累點兒就啥也不想了!

“三哥,你讓哪一逼勾魂兒啦?瞅你這眼睛直的……”沈朝一屁股坐張浩身邊兒。還是那天張浩過生日地方,還是同一個包廂。

張浩就坐在小天那天坐的位置上眼神悠遠,頭髮不似之前被髮膠理的闆闆整整,碎長碎長的半遮著眼,那眼神兒無意中勾著了好些別人帶來玩兒的女孩兒。

“傻逼。”張浩一口酒一口煙的,酒冰涼,煙辣口。

沈朝也不知道張浩是說自己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