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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布羅戴斯先生。。。。。。」看到羅倫斯走過來,秘書立刻迎上去想向他大致報告情況;羅倫斯卻伸手製止她,繼續以義大

利文藉著耳機與大西洋的另一方通話。「。。。。。。ciao,Luca,e vanno le

cose?。。。。。。si,appunto。。。。。。」

「抱歉,禁止使用行動電話。」一個護士面無表情地指著牆上的『禁用手機』標誌。「。。。。。。我再打給你。」羅倫斯扯

下藍芽耳機,連看也沒看的往後一丟,秘書急忙伸手接住。

「葛斯曼在哪裡?」羅倫斯皺著眉,有些不耐煩,「別告訴我說他之所以要我過來,純粹是因為膽固醇指數有點高。」

二十分鐘之後,羅倫斯臉色鐵青的走出醫院。透過大門,他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老狐狸!」

坐上黑色Bentley,羅倫斯再度戴上藍芽耳機。他右手握拳用力擊了一下左手掌,開始氣憤的大叫;即使隔著分隔窗,在

前座的秘書和駕駛依舊能聽到他的怒吼,兩人不禁詫異的彼此對望一眼。幾分鐘之後,分隔窗緩緩的降了下來,羅倫斯

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面孔。

「布羅戴斯先生,有什麼指示?」秘書立刻機伶的問。「打電話給律師,說我會過去,要他們準備好大都會銀行和傑夫

葛斯曼的所有合約資料。」

「沒問題。應該告訴他們您什麼時候到?」秘書看了看錶,「別忘了,25分鐘之後您有會議。」

「把會議取消。我現在就去律師那裡。」傑夫葛斯曼的棺木緩緩的降入墓穴中。「人本為塵土,仍要歸於塵土。」神父

朝墓穴裡的棺木灑了一把土。「塵歸塵、土歸土。」

據說老葛斯曼的喪禮原本應該是個『簡單的私人儀式』,然而墓園裡除了受邀而來弔唁致哀的賓客之外,旁邊還聚集了

不少來看熱鬧的人們;更誇張的是在四周的各個制高點還不時可見閃光燈此起彼落的閃著。很顯然的,墓園前拒絕記者

採訪的拒馬更本沒有任何功效。一個喪禮之所以吸引了財經、金融記者甚至娛樂新聞狗仔的高度注意力,不只因為事件

的主角:傑夫葛斯曼的資產狀況在近幾個月一直是財經報紙的焦點之一;包括羅倫斯在內的所謂『商業鉅子』、『黃金

單身漢』的出席也是重點。

穿著嚴肅但高階的賓客、憂愁但專業的現場音樂演奏,讓喪禮彷佛變成一場宴會,只是他們腳下所踩的是綠色草皮,而

不是紅地毯。

羅倫斯站在稍微偏遠的地方,刻意和人群保持距離,企圖冷眼旁觀。但是鶴立雞群的身高和身價卻依舊讓他成為注目點

之一,許多人指著他品頭論足,讓他開始感到不耐煩。

「無法否認,金潔真的是個很美的女人。」蓋利輕吹了一個口哨,「老葛斯曼的品味不是蓋的。」金潔葛斯曼穿著一身

黑色香奈爾套裝,以帽子上的黑紗半遮掩著臉,盡力演出以葛斯曼夫人的稱謂出場的最後一次演出。她的身邊聚集了一

群人,正企圖安慰這個過度鎮靜的孀婦。

「她會先榨乾你的精子、再榨乾你的金子。」羅倫斯打了一個呵欠,不客氣的對蓋利說:「還有,你想釣人妻的話,最

好先問問丈夫的意見;就算是寡婦也一樣,更何況你現在剛好踩在人家頭上,應該有禮貌一點。」羅倫斯指指地上,暗

示他們還在墓園裡。

蓋利則雙手一攤,「我不過說說而已,哪有那麼多錢養大鯨魚。再說,金潔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閣下你吧。」

才說完,金潔便遠遠的朝羅倫斯的方向看,並投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蓋利於是挖苦:「看來你不只轉購了葛斯曼的

資產,連妻小也概括承受。」

羅倫斯白了對方一眼。蓋利笑著說:「不開玩笑了。我有一個訊息:想不想知道老葛斯曼的保險受益人是誰?」他看了

羅倫斯一眼,「訊息的代價是你得給我一個情報。」

「保險受益人這種機密訊息你怎麼知道?」羅倫斯問。

「我有內線。早一步洞燭先機是投資的必勝法門。」蓋利從西裝內袋抽出銀製雪茄管,拿出裡面的長茄心雪茄;暗示他

的小道訊息來源的可靠性。「學著點,小夥子。」

羅倫斯聳了聳肩,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