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老子他媽殺過的人多了!哪個是哪個我他媽哪知道!”
已涼皺著眉,拍了拍宋九僵直的後背:“九哥,我們現在必須先想辦法出去,你別隨便沖人亂髮火,三十哥也沒有別的意思。”
聽了已涼的話,宋九憋紅的臉才稍微緩緩勁,他吐了口氣,才說道:“我操,老子是被他媽氣急了!別讓我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動了張悅,老子不砍死他!”
宋三十這回聽話的一句話不說了。
已涼只能嘆口氣,勸道:“嫂子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有大事,你別火急火燎的再把她害了,冷靜點,你自己要是從這出不去還出了事,嫂子就是再安全也因為你變得不安全了。”
聞言,宋九沉了口氣,閉了嘴。
一時間地下室裡安靜成一片,只剩下已涼用刀片割繩子的聲音。
三人間難得的沉默,也都是心裡各有所思各有所想,已涼心裡還是多多少少在疑惑宋七說的話,宋九是想努力壓下胸腔裡的熊熊大火,宋三十則是思考著這件事裡的不對勁,還有皮特為什麼這兩天變得沒音沒訊的。
“咔嚓”一聲。
切斷繩子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神遊的思緒,已涼趕緊把一圈圈纏在兩人手腕上的繩子解開,鬆了口氣說道:“終於好了。”
宋九和宋三十也急忙起身,站在原地甩甩胳膊腿,活動活動僵硬的筋骨。
已經把情緒壓的差不多的宋九,提議道:“晚上休息時我們輪班守夜,免得那群黑鬼發現繩子開了,我操,哥得他媽做淡定哥,操他媽的!”
最後那四個字頓時讓已涼和宋三十樂了。
宋三十:“哥得他媽做淡定哥,操他媽的!”
已涼:“三十哥,給他留點面子。”
宋九:“……倆欠抽玩意兒!”
……
這一宿三人值班順序:已涼三小時,宋九三小時,宋三十三小時。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晚上過的還算安逸,可能跟宋七來過有些原因,那些黑人沒有來像是盯犯人一樣盯著他們,只不過留了一個人在外邊守門,剩下幾個全都上去不知道做什麼。
正如宋三十所言,這幫子黑人穿著一身黑衣服走在黑夜裡,拿把黑手槍把你打成篩子你也不知道哪來的槍子……
已涼守夜的時候靠坐在牆邊,側著頭,頭頂在牆角,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外面進出人的情況,讓他奇怪的是三個小時裡,只有一個黑人眼睛瞟了瞟他們這邊,然後就和剩下幾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猥瑣的動作,嘎嘎大笑的走了,不用想也知道談論的話題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臨近十二點時候,宋九接替了已涼的班,也坐在同樣的位置。
得到休息時間的已涼,暈暈乎乎的倚在牆邊就睡著了,他懷疑他體內類似於軟骨粉的藥效力還沒完全過去,不然不可能才大半天的時間就那麼疲累。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朦朦朧朧間,已涼感覺到身邊有人拍他肩膀。
腦袋還處於混沌期的已涼睜開眼睛,看到宋三十放大的一張臉近在眼前,嚇了一跳,忙坐起來揉揉臉問道:“三十哥,怎麼了?你要是累了我替你吧。”
宋三十搖搖頭,他伸手指了指門,然後說道:“你九哥,跑了。”
一開始已涼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完全清醒後瞪大眼睛朝四周圍觀望一圈,果然是連宋九的身影都沒看見,他再轉頭看向被鎖住的門,上面確實有過開啟的痕跡。
“怎麼回事?我一點聲音都沒聽到,九哥他怎麼出去的?居然這麼衝動,也不和我們商量。”已涼有些生氣,他也不是不知道宋九心裡滿滿的都是張悅,可是衝動意氣用事也得看時候,在這種地方哪裡是他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了的。
宋三十又搖搖頭:“我醒來後,他就已經不見了,看門上的痕跡應該是被人發現,重新反鎖住的。”
已涼真是氣得牙疼,他擔心宋九在外邊出事,這要是他先有個萬一了,以後出去怎麼去跟張悅交代。
“不行,我們也想辦法先出去吧,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邊亂闖,三個人勝算還大一點,一個人不是自討苦吃嗎。”已涼越說越生氣:“看他平時聰明謹慎,現在真是比頭豬還笨!”
宋三十不置可否:“出去有難度,打不開門。”
兩人爬到門鎖處,仔細看了看著鎖,卻是是反鎖住了,只能在外面拿鑰匙開,裡面打不開,可以說裡面連個鑰匙孔都沒有,原本的孔被一個鏽鐵皮牢牢的焊住了,這東西明眼一看,就知道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