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顏躊躇,回寢室換衣服還是就這樣不顧形象的繼續跟?形象固然很重要,可要是夏末突然跑掉怎麼辦?“要不,小末末陪我回寢室換身衣服?”
“我為什麼要!”夏末搞不留情的拒絕。
“那我就這麼跟在你屁股後面,你走哪我跟到哪!”說著南宮顏還特臉皮厚的伸手緊緊的死摳住夏末的衣袖。
夏末望天,額角飄下三根黑線。沒辦法,遇上賴皮的只有妥協的份兒。
……
連續三天了,夏末時時刻刻的被南宮顏跟著,要不就是眼神的追隨,簡直比監獄更沒自由!除了躲進衛生間,夏末都快崩潰了!
“我說南宮,你也夠了,總看著我做什麼!”
南宮顏悠哉的坐在椅子上舔一塊兒大棒棒糖,“喏,以防你繼續做傻事啊!”
“放心,我絕不會自殺!”夏末很想咆哮了都。
“不是說自殺……”話音一頓,南宮顏沒繼續說,意思兩人都明白。氣氛也跟著一僵,手裡的糖甜膩膩的吃不下去,南宮顏嘆口氣,緩聲道:“夏末,我放心不下你……”
夏末顯然不想談論某個話題,瞬間移開視線,胡亂的擺擺手,“隨你吧,願跟就跟。”
寢室的氣氛變的古怪,沉默在室內流轉。
南宮顏正無措的盯著夏末的背影,抿抿嘴巴不知如何開口打破這個僵局。夏末先開口了,仍是背對著南宮顏的姿勢,夏末語氣淡淡的陳述道:“南宮,我沒那麼不要臉,一次次的作踐自己。”
“夏末我不是那個意思……”南宮顏急忙解釋。
“我知道。”夏末打斷他,“不說了,我困了。”
“夏……”
挫敗的揉亂頭髮,南宮顏垂頭喪氣心情低落的都快哭了。他這幾天跟著夏末,當然不是防著夏末再去419什麼的,他當然相信夏末。只是夏末自從那晚兩人談話後就表現的太過平靜正常了,彷彿那晚流眼淚的不是他。南宮顏很怕這樣的平靜,若是夏末瘋鬧一點,哪怕他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也好,至少把心裡的不愉快發洩出來啊。
現在這個樣子究竟在鬧哪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卻常常眼神呆滯的走神兒不知在想什麼,他很擔心好不好!
可是,貌似他的方法用錯了,夏末他,誤會他了。
南宮顏表情糾結的用力抓自己的頭髮,尼瑪啊,失戀的人尊的好搞不懂啊!是誰說每個失戀的人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我們要細心呵護他們的?媽蛋的,要他說,每個失戀的人上輩子都是愛因斯坦,真心搞不懂他們腦子裡想的是神馬!
(╯‵□′)╯︵┻━┻
50
南宮顏形影不離的緊跟著夏末跟了三天,夏末快要崩潰了,而某徐姓男人更是早已不能忍了。
這天下午,宿舍的門被非常不規律的敲響,南宮顏開門,門口站著的兩人著實令他驚訝,“你們怎麼來了?”
段書聳肩,推推眼鏡笑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感慨萬千,“哎呀哎呀,顏小乖呀顏小乖,快看看你男人那張黑臉吧,有家室的人呢就要乖乖回家撒……”
南宮顏嘴角抽抽,妹啊,那尾音的小飄忽把他雞皮疙瘩都飄起來了,丫的說話能不能使用標準普通話,各種油腔滑調個毛毛球啊!
抬頭瞅一眼面前抱臂倚門而站的男人,南宮顏瞄瞄他的臉色,呃其實還好啦……也沒有,特別的呃,不爽……
“吶徐維寬,”南宮顏伸手拽住某人的袖子,問他:“你怎麼來了?”
“呀呀呀顏小乖,這還用問?不聽話的小孩兒當然是要被家長帶回家調|教呢……”
“你閉嘴!”惱羞成怒,南宮顏回頭衝嘴欠揶揄他的段書低吼。
“嘖,有男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呢,”段書走進寢室摟住夏末的脖子,“小夏子,咱倆孤家寡人的湊一對兒得了,免得某人天天在那秀恩愛,哎呀呀呀,不得了了呢,那誰誰還牽上小手了。”
媽蛋的!丫是剛從什麼小倌兒院走出來還是怎麼的,一口的老鴇語氣從一個大男人口裡說出來真的好嗎?對得起丫的一副偽精英長相嗎!果然啊,人不可貌相,流氓不可斗量!
終是臉皮子薄,南宮顏也偷偷瞟一眼自己偷偷勾住的徐維寬的手,不知腦子怎麼犯抽了還動動手指撓撓人家的手心。唔……南宮顏想捂臉,不敢抬頭與正看他的徐維寬對視,媽蛋的,這是什麼文藝的情節?求別鬧好嘛,一大把年紀還玩兒毛線的小清新小羞澀啊,啊啊啊啊!各種更過分的極限都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