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所以,水家人的安全一直存在隱患,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身為少主水雲川的貼身僕人兼侍衛,微塵將來會發生什麼,水蕙風無法預料。
可是,微塵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寫著忠誠、寫著無畏。只要大哥一句話,他便是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會有半點猶豫,是麼?
“你對大哥……是不是什麼都能捨棄?”她懷著憂慮,小心翼翼地問。
微塵毫不猶豫地答:“是的。”
儘管在預料中,水蕙風還是怔了怔,慢慢低下頭,用夢囈般的聲音道:“那麼……我呢?”
微塵沒有聽清她的話,可是他從她臉上分辨出什麼,心裡像有細細的針扎著:“小蕙。”他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可他害怕“往事重演”,終於沒敢伸出去,只是看著她:“……我們都還小,不要想太多東西好麼?我是水家的僕人,我的命運,註定要由老爺少爺決定的。”
水蕙風輕輕一笑,重新揚起臉來:“看你,說得這麼沉重,好像揹負著什麼宿命似的。你不是說,我們都還小麼?我喜歡看你笑得燦爛的樣子,這才像花季少年嘛……好了,時間不早,我該走了,你家少爺,恐怕也要回來了。”
不記得聽誰說過,自從微塵來後,水家少爺的表情變得豐富了,回家的頻率也高了。
微塵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願意為水家奉獻一生,自己身為水家人,應該為此高興,是不是?可是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反而心裡酸酸的?
微塵在視窗看著,看到秦霽風笑吟吟地把她送到大門口,這個時候,水雲川的車回來了。車停下,水雲川從窗子裡探出頭來,跟水蕙風說了幾句什麼,目光遠遠地望過來,好像看到了他。
他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提心吊膽地下去迎接大少爺。誰知道大少爺只是若無其事地問了幾句水蕙風來看他的事,並未深究。微塵像是逃過一劫,心頭暗暗鬆口氣。
水雲川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哭笑不得,這小子,自己有那麼可怕麼?
一抬頭,正對上秦霽風含笑的眼神,分明在說:“看你,把這小傢伙嚇得,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翌日下午,五點左右,西城“萬民新村32幢”樓下,染著一頭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