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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面已經被撞至嚴重變形的車前蓋,此時還在不斷的從裡面冒出白色的煙霧,不遠處,是略顯蒼涼的夜色,以及周圍建築在這樣的夜色中被描繪出來的大致形狀。

後來不知道過去多久,他聽見救護車的鳴笛聲,人們說話的聲音,雖然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個藝人,但那時候他卻不想放開周以榮的手,直到有人確認周以榮還活著,又聽到別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才逐漸的回過神。

可惜他所謂的回過神,也不過是能做出某些條件反射般的回應,有人問自己話,他就回答,如果誰都不搭理自己,他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

到達醫院後,周以榮很快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搶救,而醫生給李辰逸做出的最終診斷,是除了輕微的腦震盪,他幾乎稱得上毫髮無損。

很多時候,李辰逸也知道自己對周以榮抱了一種很複雜的感情,談不上恨,但他希望自己此生都不用再見到這個人。

些許的甜蜜,曾經的期待,期待後換回的巨大失望,一點點的令他開始對這個人無動於衷,以致冷眼旁觀,而後再對他抱一點鄙視和同情的心理,可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周以榮會為他做的這一步,就像周以榮曾經說過的那般,用以生命為代價來證明自己對某個人的愛是件極沒有意義的事,可這樣的一種行為,依舊能換回自己無與倫比的震撼。

李辰逸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周以榮這樣的一種行為嚇到,以至到現在還有些神志恍惚。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到,手術室已經下過兩次病危通知,李辰逸與周以榮不過是上下屬,又或者朋友間的關係,因此他沒有任何可以在檔案上簽字的權力,聽見旁邊護士小聲的提醒,李辰逸才想起來般給何長旭打去一個電話。

深夜的手術室走廊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將周圍的所有聲音系數吸進自己的肚子中,李辰逸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開始無意識的咬自己的指甲,同時抖腿。

雖然知道周以榮此時的情況很危急,但李辰逸直覺他應該不會有事,又或許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他覺得周以榮無所不能,也不會和死亡一類的詞彙扯上任何的關係。

聽見走廊傳來一陣急促且紛雜的腳步聲,等到他抬頭的時候,他才發現周家的幾個重要人物已經悉數到場,除此之外,他們的身後跟著幾個醫生模樣的人,因為他們剛到場,很快就和這間醫院的幾個醫護人員一同離開。

“你就是李辰逸?就是你將以榮害成這個樣子的?!”

平時周楚皓不說話的時候就給人一種異常有威嚴的感覺,更別提他此時已經將怒意全部寫在自己的臉上,李辰逸剛起身,他幾乎將自己手中的那柄手杖砸在李辰逸的身上。

李辰逸原本就對他沒什麼好感,再加上他此時心情煩躁,因此他也就是漠然的站著,手杖即將落在他身上時,已經有人將那柄手杖眼疾手快的拉住。

拉住手杖的人是周以榮的媽媽,雖然李辰逸之前沒有和她說過話,但他一直對周以榮的媽媽抱有一種強烈的好感,因為她在看向自己時,眼神沒有任何的輕視和高高在上,甚至稱得上慈愛。

她應該有著極好的涵養,也並不怕周楚皓,將他的那柄手杖拉住後,她只是神情坦然的說:“爸爸,那是以榮自己的意願,你不應該因此則該辰逸,還有,你對辰逸做這樣的事,以榮醒來後一定會很不開心。”

她似乎知道一些自己和周以榮之間的事,而周家的其他人,除了較為年輕的那幾個,其他人都和周楚皓一般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看向自己。

李辰逸不為所動,直到周以榮的媽媽走過來將他拉到一旁。

走廊的窗外,是港城幽藍深沉的夜空,下面燈光耀眼,但依舊顯得有些死寂的醫院。

“你是辰逸?”

李辰逸側頭,對於長輩,尤其對他不錯的長輩,他一直有種毫無來由的尊重,聽到周以榮的媽媽問自己,他很快點頭。

“以榮經常同我提起你,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他說的應該是你。”

說話間,周以榮的媽媽已經將李辰逸的手拉住,她的手心很溫暖,李辰逸低頭看著她的手,最終忍不住低聲叫了聲:“伯母。”

“說起來……以榮其實沒有真正和誰談過戀愛,自以為是,不擅表達,幾個月前他曾經問過我一件事,說媽媽,在我還沒有真正發現自己對那人的感情以前,我就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他,這樣的話,他以後還會不會原諒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周以榮的媽媽始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