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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去你媽的韓斂!真當他是條土狗,說養就養,給個狗窩給塊骨頭他就屁顛屁顛地跟他走了?你大爺愛找誰找誰去吧!

把包往肩上一甩,陳空從動作到表情都瀟灑的像是小說中流浪的男人,有種頹廢的憂鬱。其實他只是在想附近哪裡有遊戲廳。

正想著要不要先找個人問問,最好能找個包住的,省得他再去租房子了,突然看見前不遠處有個男人正費力地搬著一個快有一人高的大花瓶,正要往路邊的卡車上搬。

這時突然對方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連人帶花瓶一起倒下去了,陳空下意識地衝了過去,眼急手快地保護了比較重要的………………花瓶!

那人摔了個四仰八叉,陳空抱著花瓶也是一陣驚魂未定。

男人從地上灰頭土臉地爬起來,衝陳空直豎大拇指。

“兄弟!真是好身手、好眼力,知道哪個更值錢!”

“好說!”陳空笑笑,廢話!人摔倒了能爬起來,花瓶摔了怎麼起來?

把花瓶還給對方,陳空看了看男人身上的衣服,灰色的粗布制服,又土又傻,還有一頂印著一排小字的鴨舌帽,看不清寫了什麼,應該是搬家公司的人。

“嘖嘖!這玩意兒值好幾萬呢!摔碎了我………………”男人摸著花瓶檢查有沒有刮傷,邊說邊一抬頭,視線和陳空撞個正著。

一瞬間,熟悉的感覺同時在兩人心頭湧起。要說熟兩人都覺得不算太熟,但能有這麼深的記憶,一定是共同經歷過了一端“刻骨銘心”的經歷。

“我靠!”陳空一驚。

“哇操!”男人一咋。

“是你!”兩人同時喊了出來。

原來,眼前這位就是三年多前跟陳空在街上打架,然後被陳空像沙包一樣往韓斂車上扔的那位倒黴的仁兄。

事過境遷,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面。

陳空幫男人把花瓶搬上車,過了一會兒又下來一個人,男人跟後者交待了幾句就讓他開車先走了,然後和陳空兩個人找了個普通的冷飲店坐下聊了起來。

回憶當年,男人指著陳空說你小子下手真他媽的狠,那次之後他在醫院裡住了三個月,光牙就掉了四顆。

“那你現在怎麼在這裡搬家?你不是老大麼?”陳空問。

“咳……什麼老大啊!不過是個二把手,而且當時幫裡有十幾個二把手,少我一個算得了什麼。住院的時候也沒什麼人來看我,我也知道出去之後就是回去幫裡也不會再要我了………………”男人掏出煙遞給陳空一根,幫他點著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大概這幾年事情經歷得多了,看遍了世間人情冷暖,陳空突然覺得有點罪惡感。

男人抽了幾口煙,繼續說:“有些人天生是混黑道的命,這樣的人到最後總能出頭的。而有些人也是天生只能當小混混了,平時跟在老大身後狐假虎威,關鍵時間衝出來幫老大擋擋槍挨挨刀,命賤!”

陳空沒發表意見,伸手彈了一下菸灰,靜靜地聽著。

“後來我就直接走了,出來找了份工作,雖然是賣力氣,賺得也不多,不過心情比以前好多了。呵呵~後來攢了點錢,自己開了間小搬家公司,怎麼說也算是個老闆了!”

“哎?老闆還要自己親自上陣搬東西?”

“媽的!這不是人手不夠嘛!再說老闆也不能就坐在辦室裡等著錢自己送上門啊!”

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都是靠打出來的,陳空沒想到會遇到“故人”,而且比起三年多前兩人五分鐘話都沒說上就翻臉,這次的相遇可謂“一見如故”,兩人足足聊天四個多小時,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當得知陳空也“金盤洗手”之後,男人恭喜他終於“超脫”了。然後一句:“在我這裡幹吧!咱換個地方再次創業!”

陳空比較了一下,遊戲機廳管理員和搬家公司的苦力哪個更有前途?

男人又加了一句:“包吃住”。

於是陳空跟著男人走了。從此正式宣佈加入出賣“勞動力”的隊伍。

搬家工人是個好差事,既能鍛鍊身體又能賺錢,以前陳空是靠打架鍛鍊,然後又在牢裡鍛鍊了三年,現在他發現搬家才是最鍛鍊人的。住的樓層低的就算了,有些住十九、二十層的,大型傢俱進不了電梯,只能幾個人扛著從樓梯下去。

陳空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剛開始幾天下來,晚上骨頭疼得睡不著覺,早上骨頭酸得起不來床,連屁股上都快鍛煉出肌肉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