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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可以。」

「我們還沒有熟到那種程度吧。」

「叫陳僅呢?」

「你為什麼非要叫我的中文名?」他穿上鞋子回頭問她。

「因為能叫你這個名字的人,身份會特別吧。」

「怎麼想的?」

「女人的直覺嘍。否則你幹嘛這麼小氣?」

「好啦好啦,隨便你叫好了。哪有說得那麼嚴重。」陳僅向後揮了下手,「是不是該走了?你分火堂的人馬沒滯留本地吧?」

「調走了。」娜娜抱起手跟了上去,「對了,你那個朋友呢?」

「誰?」

「酒吧裡那個。」

「噢,木魚臉啊。他是外圍的,需要時,他才會出現。」陳僅篤定地解釋,然後突然扭過頭指了指娜娜,「你好像是他的菜噢。」

娜娜意味不明地俏皮回了句:「不是你的麼?」

「正因為以前吃太膩了,所以要換口味嘛。」在娜娜的臉色沉下來之前,他又像是稱讚道,「你今天的扮相就不賴噢。」

娜娜搖了下頭苦笑,也對他這種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活寶無可奈何,對方是打定主意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吧。這個男人就是因為特立獨行天然率真,才更顯得純粹和熱烈,有此便能輕易點燃別人心中的火種。

聖保羅最有實力的幫派之一就盤踞在南部貧民窟,除了管轄的區塊之外,加麥斯建了兩座私宅,全出包圍圈作基地,居高臨下唯吾獨尊。

陌生人不得在此隨意進出,想要直闖,都會被揹著真槍實彈的打手攔在院外,等盤問和搜身後才有專人出來領路。

陳僅他們乾脆直接被堵在了大門入口處,那也是唯一一條可以進入加麥斯私人領地的通道,在娜娜用西班牙語跟對方几番交涉後,便有一個小弟上前方的主樓通報,另兩個年輕強壯的青年押著他們到了旁邊一塊空曠的沙地上,讓他們在原地等回話。

陳僅蹙起眉看向一臉嚴肅的娜娜:「我們現在就是兩個活靶子啊。這裡的四十度角起碼有五個狙擊點可以夠得到我們,比打只山雞都容易。」

「放心吧,加麥斯可不會對意向合夥人出手,目前我們很安全。」

嗖——砰!沉悶而刺激的聲響驀地打破平靜,陳僅腳邊的沙堆突然被一粒子彈穿射,沙石四濺,炸裂的瞬間驚心動魄。

陳僅本能地跳開半碼,口裡怪叫道:「靠,有沒有搞錯啊?!」當時真想揍人啊。

看到有人朝這邊小跑過來,他咬牙斜睨身旁同樣皺起眉臉色不太好的娜娜:「這也叫很安全?」

娜娜嘆了口氣,走上前跟他們抗議,兩分鐘後她又走回來:「是旁邊的小弟走火了。」

陳僅覺得這個理由真是好笑得想哭死啊:「走火?媽的!他們手裡的傢伙到底是有多次啊。」

「忍著點吧,反正他們就是打穿你腳背,你也只能自己跑醫院包紮。」

「今天出師不利,肯定有更精彩的戲碼等著我們。」

也不知過了多久,仍在原地曬太陽的陳僅有點暴躁了。

「那個加麥斯到底在擺什麼譜,他似乎不像外面傳得那麼愛錢嘛。」

終於,有兩人高馬大的肌肉男過來帶他們離開沙地操場,走了百來米,上了拐角的樓梯。一直步入走廊深處,往左一拐,才發現別有洞天,一個種著熱帶植物搞得像雨林似的大棚屋乍現眼前。門口的樹上還停著兩隻金剛鸚鵡。

裡面還有人造假山,陳僅暗自咋舌:這龜孫子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真會玩情調耍排場!把老子晾在門口曬到脫水,他在這裡坐壁上觀逍遙快活。

娜娜先進到內棚,陳僅跟上。除了幾名手握機槍的保鏢和跟班,面前藤條椅上看起來很愜意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加麥斯了。這麼看,他也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面板黝黑,圓臉憨態,看起來不似惡人,很具欺騙性。

他也不起身,隨手招呼他們坐下,手頭正在泡功夫茶,用鑷子夾了杯子放了兩盞有大麥味的茶水到他們面前。

加麥斯用磕絆生硬的英語開口道:「玫瑰,久聞大名。不瞞你說們最近環境不好,風聲太緊,我也被城裡那些警察鬧得心煩,他們眼熱我的地盤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地咬著我不放,跟磕了藥似的。」說到這裡又轉回葡萄牙語,「我是怕這幾天會有人來搗亂,我這個月不準備開門做生意。你們還是請回吧。」

娜娜故意壓低聲音問:「我聽說只有你這兒有SCAR呢?這麼好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