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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他知道自己是在給誰賣命?他知道你不過是利用他而已嗎?」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我是個怎樣的人,因為我不在乎。」費因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似降了一層霜,逼人的氣勢與之前的溫和判若兩人,赫爾曼胸口一凜,汗毛都豎起來,那是一種危險臨近時的本能應急反應。

「我忍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念你姐的一份薄面,如果你覺得我欠她,也輪不到你收益,這一票好好收尾,之後或許還有機會重回FBI總部。你挑釁我很多次,尚沒有觸及我的底線。那現在我告訴你,剛才那個男人就是我的底線,你不幫他,就走人。可等到下一次交鋒,我就沒那麼客氣了。我是在給你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費因斯說完這席話,就站起來步履堅定地離開會議室,留下機器前暗自蒼白著臉的丹尼·赫爾曼。

當晚十點,里約伊塔賭場。

陳僅用假的工號牌透過安檢驗證,進入賭場時,剛往員工更衣區走,就被一位現場的中年主管攔住了。

「生面孔呀,新來的?」對方探照燈似的眼光在他身上從上掃到下。

陳僅咧嘴一笑:「聖特的場子滿人了,上頭調我過來這裡替下班。」

那人謹慎地繼續問:「是誰叫你來的?」

「拉米雷斯,我替的是索托的班,我的洗牌功夫不比他賴。」

對方盯著他幾秒鐘,表情突然鬆懈下來,隨手指了指後面:「還有空的,雷莎會替你安排場子,四、七、十二號包廂是貴賓,輪到入場,手法利落點。」

「明白。」陳僅一副老江湖的派頭,一臉自誇地進了員工區。

自來熟地跟人家點頭打招呼,這裡偶有生面孔出沒,能透過安檢,也沒有其他人會特別留意他。

陳僅迅速換上事先「被迫」缺席的發牌手正裝,戴上領結和手套,密切留意走道里電子屏上的流動指示牌。

十五分鐘後,他看到自己的假名指向七號包廂。

這個包廂一眼掃過去,起碼有十來個人。但賭桌前,只有一位少婦模樣的女子,也就是今晚的目標米奧。她深色面板尖下巴,眼神帶著一絲撫媚,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暼向左手邊的那位紳士,顯然對那張英俊的生面孔頗有幾分興趣。

陳僅跟費因斯的視線一交接,便若無其事地避開了。

檯面上總共坐了五個人,其他站在兩米開外的是各自帶來的保鏢。米奧一個人就帶了三個,可見平時是很謹慎小心的主。

陳僅微微一笑,開始按程式驗牌洗牌發牌。

米奧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緩緩地脫掉手套,優雅地將手伸向牌桌去揭自己的兩張底牌。

陳僅發出公共牌。費因斯搖了搖頭,只開出了一對十。米奧瞟了一眼費因斯,開出了三條,其他人的運氣似乎也不好,不是不跟就是點值馬馬虎虎。

牌局贏在手氣和風頭,米奧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臉上的表情一直藏著淺淺的笑意。每三局就會換一次牌,數額越押越大。

半小時後,局散人散,陳僅作了個請的手勢。其餘幾位沒有贏錢,跟米奧像是相熟,說了幾句客套話,掃興而去。

室內有些悶熱,費因斯小輸,起身解了頸下的一粒釦子。他的視線有些直白地掃向陳僅,看他有條不紊地跟助手清點籌碼。

陳僅遠吧可以表現得非常自然嫻熟的,但此刻被費因斯這種堪稱熱辣玩味的眼神盯梢,頓時有些發毛,不由地挺了挺背脊,也不知道費因斯今天哪根神經搭錯線了,劇本可不是這麼演的。

陳僅略示警告地回了他一眼,然後斂眉低頭裝冷淡無辜。幾秒鐘後,對方才似乎略識趣地收回注目禮,優雅地轉身走向米奧。

米奧接過保鏢遞上來的蕾絲手套,不急不徐地戴上,也像是故意慢幾步才走。

「米奧小姐,可以約你吃夜宵嗎?」費因斯意圖比較直接,神情聽起來雖有幾分誠意,語態卻難掩輕佻。

米奧回頭和他對視了片刻,才隱隱一笑回絕道:「抱歉,我沒有這個習慣。」

她不喜歡他眼中的自信內容,過度侵略,像是她一定會答應似的。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她見得多了,接近她,無非是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此人不會是她理想的發展物件,但是由於皮相太好,也許想玩樂時,可以是好的玩伴。女人有時候還是很吃美男這套。

米奧朝身邊的保鏢使個眼色,對方奉上手袋,米奧取了一張名片遞出來:「若有空,可以撥我秘書的電話,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