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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可陳僅很快發現自己的手指剛剛摸到對方鼻尖,指腹被溫熱的氣息撫弄了一秒,原本貌似熟睡的人,卻給出一記致命的扣手,乾淨利落地襲向他的鎖骨和咽喉,指關節正準備發力,陳僅已經罵出來:「哎呀……你來真的啊!」

費因斯聽到他開腔,轉勢抓緊肩胛,伸出手掌一把扯住他後頸,將他往自己身上拖。

陳僅腳下失衡,狼狽地撲到在被單上,剛要撐起,卻觸到了床頭板上的感應燈,頓時幾米開外的立式檯燈亮了起來,雙方都因難以適應而眯了下眼,而陳僅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正裸著上身,妥妥地趴在人家的胸口上。

可還沒等進一步動作,費因斯已經拽住他胳膊,猛地側身一翻,全身壓上,將他的兩隻手腕靜靜扼在床頭。

陳僅不服氣地壞笑:「要是我慢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拿你枕頭下的那把槍嚇唬人了?」

「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

這個居高臨下的姿勢有股子侵略性,費因斯的喘息聲漸漸急了,然後卻是無聲的凝視,肉體近距離的貼合比任何挑逗都要來得倉促直接。

最後還是陳僅先打破了這場對峙:「你……你開什麼玩笑。」陳僅臉皮再厚也撐不住他這麼折騰,這傢伙居然……居然硬了。上來就拿兇器抵著他,還真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可對方居然面不改色地問:「怎麼想到玩偷襲?」

「到底是誰偷襲誰啊!」這個人什麼體質啊,根本就是他的野獸本能發作了吧。

「是誰說不準破戒的?為了不惹你,我可是很剋制的。」

是啊,是自己說任務途中不要搞小動作,可鬼才曉得他居然真的會合作。

陳僅歪了歪嘴:「知道你還壓著我幹嘛?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你醉死了沒。不是去桑巴大道遊街去了嗎?」

費因斯低沉一笑:「多尼旗下有家高階俱樂部,會員稽核制度嚴密,生面孔根本進不去,我需要先打通些關節,不然會顯得很突兀。你也想每一步都萬無一失吧?」

陳僅並不領情:「就算我管錯閒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你的秘書可是在外頭執勤,要是聽到房裡的動靜,會衝進來吧?」

「他可不敢。」費因斯與他靜靜對視,直到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汗,但彼此的眼神都漸漸升溫,陳僅覺得自己在費因斯面前可有點不清不楚啊。

費因斯性感的臉,充滿男性的征服欲。如果陳僅能被征服,或者說,能在此刻逼他折服的人,貌似只有這一個。

也許他早就被這個人扭轉了乾坤,很久之前,還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之前,他就知道,這世上那麼一個自己想結交想較量想克服的存在,想著有一天,可以與之比肩而戰,且能真正得到他的認可。

後來陳僅覺得自己得償所願,遇到了。再後來,他意識到不論費因斯想要他做什麼,他陳僅都會給面子,就算有時會被佔有,他也嘗試著讓自己丟開心理和生理的包袱,漸漸默許。

因為全世界,除了安德烈·費因斯,沒有男人可以讓他做這種犧牲。

今晚,確實是他自己點的火,所以,也得由他自己來滅火。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熱,身體摩擦之間,費因斯喘息頓時濁了,連日來積壓的慾望,此刻傾巢而出,他挺起腰在陳僅的腹肌上拱了拱,感覺到陳僅也有了強烈的反應,於是鬆開手,轉而撫向他的黑髮,接著橫跨在陳僅身體兩側半跪起來,一把托起了他的後頸。這個姿勢,陳僅的臉正好面向費因斯最衝動的部位。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陳僅被那個尺度驚了一下,抬眼有些複雜地看了眼費因斯,此刻他的表情似君臨天下混亂沉迷。

被費因斯難耐隱忍的神情刺激到,陳僅猶豫了幾秒鐘,就親了上去,他自己也覺得這個體位和角度顯得有些下賤,可是男人跟男人拋去了矜持,是不是就自動融入低階和直接?

口腔和鼻腔充斥費因斯的味道,陳僅用並不嫻熟的功夫試著取悅對方,他不允許自己多想,否則他就做不下去了。

費因斯已經被撩撥得忍無可忍,他快為身下人難得的賣力而瘋狂。陳僅稍一吮吸,就能令他差點呻吟出聲。將自己往陳僅的口唇當中挺了挺,費因斯覺得自己在失控邊緣,是最後一份理智逼他收斂了粗暴,將陳僅推開按倒在床上。

從背後摟住側身躺倒的陳僅,將右手伸向他的下體,不斷地撫弄擼動,陳僅舒服地抓緊了床單,但咬著唇不吭聲。

高檔酒店的浴室有配套的安全套、潤滑油和情趣用品,但是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