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蘇坐下,謝子仿像是放心了,眼皮再次耷拉下來,又一副半睡半醒,不愛理人的樣子。
於是莫蘇發現,自己是拿謝子仿這樣的表情沒轍的。謝子仿習慣於面無表情,目光遊離,像是一根整天都在發呆的堅硬木頭,可一旦這根木頭稍稍地有些人類正常的情緒表情,莫蘇就會因為這種反差而神奇地腦補出一段背後的曲折。當然,這曲折複雜異常,無法為言語所道,但反正最後的結果是,莫蘇有點拿謝子仿沒轍。
最後不僅陪著謝子仿打完了整瓶的點滴,更是好人做到底地把他送回了家。雖然莫蘇覺得不過就是發個燒而已還要人送有點小題大做,但在謝子仿無聲地盯視下,莫蘇還是屈服了。
謝子仿的家就在學校附近的居民區裡,從外面看起來是老舊並且破破爛爛的小樓,可開了門進去,卻是一副全新的裝潢,對於一個單身居住的學生來說不可謂不奢侈。
莫蘇一進門就呆立在門口,等謝子仿都已經自顧地進了屋裡躺好,他才溜溜地跟進去,驚愕問道:“你怎這麼有錢?你家裡都是幹什麼的啊?”
謝子仿看他一眼,“我爸是當官的。”
“……&%*¥*&……%¥#@!”
謝子仿沉默了片刻,“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莫蘇露出恭順的假笑,“沒,我什麼都沒說。就算說了什麼,也已經自我和諧了,呵呵。”
謝子仿突然似驢唇不對馬嘴地問:“入黨申請書寫沒?”
莫蘇挑了挑眉,狗腿地捱到謝子仿身邊,“怎麼?你要提攜我入黨?”
謝子仿搖頭,“不,我要提醒你沒寫的話就別寫了,只有自我和諧的覺悟的人是入不了黨的。”
莫蘇不甚在意地問:“那什麼樣的人能入?”
謝子仿看了他一會兒,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跟莫蘇糾纏。他看得出來,莫蘇本質涼薄,對於大社會的事情毫不關心。而他……其實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