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殺伐決斷好如沒有感情的人。
靳程鯉眼眶有些紅,心頭悶悶的,是愧疚吧,這樣的情緒,畢竟是自己洩露了賀家的機密,導致了賀氏企業這麼快的崩盤。
飯菜很快做好,靳程鯉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賀昉一臉氣定神閒,還笑著給靳程鯉夾菜,還給靳程鯉舀了碗湯。
“昉昉,你是不是破產了?”吃完飯,靳程鯉主動去洗碗,賀昉也不阻攔,只是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洗,靳程鯉洗著洗著,還是問了出來,無論如何還是要確定一下的。
“嗯,”賀昉輕聲答道,覺得並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但是,我還是能讓你衣食無憂的,小魚,你願意跟我走嗎?”
靳程鯉沒有回答,“啪——”,手中瓷碗滑落,摔碎在地上,靳程鯉蹲下去撿著碎片,賀昉急忙讓他到一邊去,收拾好碎片,自己捋起袖子開始洗碗。
那個問題也隨著碗的破碎和二人有意無意地忘記而略過了。
問題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嘴裡說出來的,總是要和心裡表達的差那麼幾分意思,而行為卻是能實實在在體現心理活動。
行為總是使人心理所想有了蛛絲馬跡的可循之機。
晚飯後,賀昉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靳程鯉,“我們需要好好慶祝一下!”
靳程鯉抬起頭,“破產了,還有什麼好慶祝的。”
兩人輕輕一碰杯,賀昉搖晃著酒杯,看著靳程鯉一飲而盡,這才輕輕抿了口,“我不是為了慶祝這個。”
靳程鯉看著他,一臉莫名。
賀昉笑笑,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謝謝你陪我。”
靳程鯉笑笑,沒說話,現下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靳程鯉今天有些困,沒有多做掙扎,或許明天自己就會離開賀昉,今晚再陪陪他。賀昉抱著他,靳程鯉的呼吸逐漸綿長和緩起來。
賀昉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看著懷裡的人安靜恬淡的睡顏,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謝謝你陪我這麼久,也提前謝謝你將繼續陪我。”
說完,他起身抱起睡夢中的靳程鯉,走到客廳,客廳竟然已經有人等候,賀昉朝那些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深夜,一輛黑色轎車遁入黑暗。
“他讓我傳一句話給你,請你好自為之,只能幫到這一步,為你的選擇感到敬佩但也希望你不要後悔。”開車的人沉聲說道。
“謝謝。”賀昉坐在後座,懷中靳程鯉仍舊睡得安穩。
到了碼頭,車停下來,賀昉開門卻沒開啟,司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船還沒來,等等吧。”
賀昉微微摟緊了靳程鯉,四月近五月的天氣,夜晚有徐風吹過,但在海邊風卻要大很多。
“雖然他似乎理解你的作為,但我卻無法理解,”良久,前排的司機開口說道,“你已經有了和穆家分庭抗禮的資本,可你卻用一切換了你懷裡那個人,賀家大少爺果然大手筆,痴情郎!”
賀昉微微一笑,“你不過只是他的一條狗,能理解得到什麼?”
被人這麼說,司機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狗才活得自在,不要忘了,他曾經也大發雷霆甚至想過暗殺你懷裡的千方百計要保護的人。”
賀昉沒說話。
“如果不是那次你來了B市,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的親親小人兒了,”那人的語氣稍微有些得意,“知道他準備派誰來嗎?”
“是我喲!”
“船也應該到了吧,”賀昉沒答話,轉而說道,“他是不可能容許不準時的手下的。”
“呵,你以為你到了那邊就會好過?”司機笑道,“那邊才是真正沒人管的,到時候看你怎麼護住你的寶貝!”
賀昉開啟車門,走了下去,車內司機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他還說了一句話,讓你萬事小心。”
賀昉回道:“如果我萬事都要小心而且循規蹈矩,那我現在不應該在這兒,而是站在A市頂峰,踩在你這種人的頭上。”
司機不以為意,啟動車子,“可你並沒有啊,賀大少爺!”
車子揚長而去,碼頭風大,即便是睡得如此沉的靳程鯉也禁不住往賀昉懷裡縮,賀昉抱緊了他,朝碼頭靜靜等待著的船走去。
……
錦生望著人去樓空的房間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賀氏企業徹底垮臺不能動彈之後,他來到了這個環境舒適靜謐的小區,一路上也不見幾個人,方洋承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怎麼能自己就跑來了?要說這賀昉攤上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