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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兩人是靠壓縮餅乾度日的。伙食的慢慢轉變更加說明了賀昉的成功。

“再忍一忍吧,過一個星期我們就搬出去,這裡太熱了。”賀昉說道

靳程鯉吃著飯,沒有說話,他對住在哪兒住在什麼樣的地方並不關心,也沒有太高期望。

“你真的不打算讓我走?”靳程鯉開口問道,雖然這麼問,但他心裡實則很清楚賀昉的回答。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靳程鯉繼續埋頭吃飯,預料之內的答案。

晚上這棟破舊的房子會斷電,斷了電就什麼也幹不成,靳程鯉睜著眼,手枕在腦後,睡不著,失眠是靳程鯉來到這個國家之後有的事,或者說賀昉沒有再給他吃安眠藥,沒有藥物可以依賴的他根本睡不著。

身下是硬邦邦的地板,他睡地上,賀昉睡床。其實也沒有床和地的區別,床也不過只是一塊硬邦邦的木板上面鋪了一張薄床單。

賀昉也沒有睡,安靜聽著屋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模糊得好像隔了一層牆,便是兩個世界。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賀昉起身接電話,這通電話似乎也不是很重要,賀昉並沒有避開靳程鯉,只是小聲地“嗯”了兩聲,便掛了。

然後躺下來說道:“明天我們就搬家。”

“嗯。”

良久,賀昉說道:“就算你再怎麼不想待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放你離開。怪就怪你當初不應該演戲,演得那麼好。”

“要我繼續演麼?”

賀昉輕笑,“如果你需要。”

靳程鯉笑道:“不用了,我會吐。”

“以前見你適應良好。”

“你什麼時候察覺的?”靳程鯉不禁問道。

“不,”賀昉坐起身來,將油膩的窗簾放下來,屋子裡暗了許多,“我沒有察覺,甚至在你的精神狀態再次陷入那樣的狀態後我很心急,然後你居然能夠將我和阿生分清時,而且認為阿生死亡時,我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小魚,或許你自己都不太清楚你對阿生的執念有多深,在你的意識裡你根本就不可能認為阿生死了。”

“然後,我又打了個電話給庫尼亞,並且拒絕給了撥最後一筆研究款項,最終他還是說了,要知道,在這之前,我打了那麼多次電話他可是守口如瓶,”賀昉輕笑,“小魚,你說這怪我還是怪你呢?”

靳程鯉閉口不言,翻了個身,“睡吧。”

但誰能真正閉上眼,在這安靜的夜晚。

第二天,兩人便收拾東西搬家,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把吃的和穿的帶上,一人一個包便離開了這個貧民窟。

輾轉而來到一個安靜的街區,這一次倒像是一個普通居民區的普通住戶,條件不得不說要好很多,至少有了空調,有了真正的沙發,有了吃飯的桌子和廚房,不會在這炎熱的夏季太難熬。

賀昉隨意地將東西放在地上,靳程鯉走過去撿起來想好好收拾,賀昉擺擺手,“不用太在意,我們也待不了多久的。”

靳程鯉放下東西,“為什麼要這麼頻繁地換地方?”

賀昉笑笑:“如果不出意外,你的阿生現在應該在找你了,依穆霖珏的手段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在哪兒,頻繁地換地方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嘛。”

“頻繁地換地方才更容易暴露吧,”靳程鯉說道,“什麼都需要手續,會碰到更多的人,即便是在萊阿。”

“那你跟著我又不是來受苦的,”賀昉說道,“沒道理一直住在那種地方。”

“我也可以不跟著你。”

“這事可沒有選擇,”賀昉道,“現在你還可以四肢健全的來回走,但是你一旦走出我的視線範圍……”

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靳程鯉偏偏頭,“我還是四肢健全好一點。”

賀昉站起來,“要出去逛逛嗎?你還沒有好好感受過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吧?”

靳程鯉一愣,“好。”

萊阿的人面板大多有些偏深,但也有很多外來者,面板顏色不一而足。很容易在昆奇都的大街上辨別出哪些是機會主義者,哪些是實幹者,哪些又是碌碌無為亦無大志者。

面帶狡黠眼裡閃著不甘的光芒是渴望能夠利用萊阿的法律和特殊政治為自己搏得名利的機會主義者;步履匆匆埋頭疾走的實幹者們也是想利用萊阿的特殊為自己創造財富的,不過行為卻要踏實很多;但在這樣的街頭,更多的還是碌碌無為的平庸之人,早已習慣萊阿的政治環境,也不會對這樣的政治環境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