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太過於複雜,我想形容,卻不是籠統一句難受能概括的。
“娘,這錢您留著,我這幾年也有了些積蓄……”
“你能有什麼積蓄?每個月光給家裡寄的就你薪水好大半了,這錢橫豎是給你攢的,放家裡也是放,給你也是一樣,拿著。”娘用力掰開我的手把存摺給塞進了我手裡。
我拿著那紙薄的存摺,卻覺得仿有千金重。
恍惚地瞪著手裡的沉重,突然一種強烈到足以毀滅我理智的衝動湧上心頭,致使我差點就脫口而出“娘,我不娶媳婦了”這樣的大逆不道。
最後我還是說不過娘而收下了存摺,這錢我收是收了,卻不打算用,畢竟這錢得留給家裡,之前於凡給娘打的錢我回頭會以爹孃的名義還回去,這樣應該比較妥當。只是,這事兒,還真不知道得怎麼算,希望那律師能抵事,不過這估計到底還是錢的事兒。
把娘送回房間,我在廳裡愣坐了半天,之後不久就收到於凡的簡訊,問我睡了沒,我回復說沒睡,他就讓我走陽臺去給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陽臺外的世界漆黑一片,村裡不流行門口點燈,只依稀的幾盞村頭燈亮著,也瞧不清楚,倒是頭上漫天星辰配上大圓的月亮還比較亮堂。
“咱爹剛睡了,我就出來給你打個電話,咱娘睡了嗎?”
“嗯,剛回房間了,不過估計很難睡著吧。”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喃道。
“快2點了,你回房間,我跟你說說話,你睡著我就結束通話。”
“……我想見你。”突然就很想很想他,恨不能馬上就見到他擁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回不去。”
“我知道,我就說說……”
“回房間吧,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律師跟法官相熟,橫豎他們說了算,那群騙子奈何不了咱,而且我也跟有關的領導打過招呼,這事好辦。”於凡讓人心安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
我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