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了,又是一次不著邊際、難於形容的離別趕上,王蒙站在登機的入口,心中滿是一種落寞。
張老漢和張大嬸回那淳樸的小鎮去了,曾經朝夕相處一年多的他們回去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去了,而他,也要回去過自己的新生活。
人們說,人生就是從一次次的離別走向另外一次的離別,從一次次的相聚走向另外一次的相聚的過程,或許真是這樣吧,如果不是最親的家人,有誰會一輩子陪伴你身邊,與你相扶相持,對你不離不棄。
主動去與陳浩十指相扣,他只希望,這個人永遠不會成為人生中的過客。
陳浩在這邊還有工作,是晚上的答謝晚宴,他問王蒙去不去,王蒙不喜歡那種的聲色場合,但是他還是問了陳浩:“需要帶伴的嗎,如果需要,那我就跟你去。”
“不是,我只是想你一個人在酒店太悶了,帶你一起去散散心。”
“那我還是在酒店裡看電視睡覺好了,你少喝點酒,早點回來。”
王蒙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隨意的按著遙控器,現在正是晚上7點15分,各大電視臺都是千篇一律的Z央
新聞聯播,沒得選擇,看新聞吧,瞭解一下國家大事在與人聊天時也有談資。
“遵命!”陳浩輕笑著應允,然後一手拿著一條領帶放到王蒙的跟前:“小蒙,你覺得這兩條領帶那條更合適?”
“深紫色的那條。”瞥了眼陳浩身上穿的西裝,王蒙毫不猶疑的說,白色襯衣配灰色領帶沒有視覺衝擊力,還是深紫色更好看。
陳浩是更鐘情於低調的灰色的,但是王蒙說深紫色好看,那麼就是深紫色的好看,於是他隨手扔了灰色的領帶,不好看的東西,留著只會佔空間。
“陳浩,你那領帶不便宜吧。”雖然他不知道那條領帶的具體價格,但是據他所知,陳浩用的東西可不便宜。
王蒙沒有好氣的臉色讓陳浩瞬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撿起那領帶放回衣櫃,“其實不貴,就幾十塊錢,地攤貨。”
“··· ···”王蒙翻白眼,連地攤貨都知道,可真難得。
“小蒙,你不來給我係領帶嗎··· ···”這是他拿領帶來給王蒙選的最終目的啊,一般不是丈夫要出門,‘老婆’會主動過來幫忙系領帶,然後再上演一段溫情的戲碼麼?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忙著呢,別吵————”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懷揣著什麼心思,他才不會讓他得逞。
陳浩自討無趣,訕訕的工作去,對方可是出了名的守時之人,8點的預約他不能遲到,留給對方不好的印象,會影響到下一次的合作。
所謂的答謝晚宴無非就是一行名為成功的人士在一家高檔的娛樂場所裡要了一個包廂,然後盡情玩樂。
在和王蒙在一起後,陳浩就沒有再碰過野花,就如此時,在場的腰纏萬貫的商人們個個都手攬美色,而唯獨陳浩,身旁沒有漂亮的女子或者是妖豔的男孩陪伴。
有一位正在漂亮的女伴下身猥/瑣的猥/褻,把女伴弄得嬌嗔聲連連的中年男人打趣陳浩是不是下半身不行了,所以每次出來都沒有再叫人陪伴。
雖說這只是一句玩笑話,但當中年男人洪亮渾厚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在場的人還是沒有了聲音,除了包廂裡非常不服場所的輕柔音樂,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們屏住呼吸看著陳浩,看他如何反應,一個男人的自尊被挑釁了,沒有人會不把他當回事兒,尤其像陳浩這樣的人,狠戾又強勢,不會容得別人拿他來開玩笑。
那位中年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酒立刻就醒了,他頗有些擔憂的看著陳浩,雖然他自己的勢力不差,但是遠比不上陳浩背後的勢力,真要硬碰起來,只會是他殘敗不堪。
不過,這一次的陳浩卻異常的好說話,聽到中年男人的打趣兒,他抿嘴微笑著,目光變得如水般柔和,他這樣子說道:“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呵··· ··· 呵呵··· ··· ”
那中年男人乾笑,掩蓋他的尷尬,但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他的臉紅。
他們這些男人總是以應酬為由沉迷於靡/色世界,卻不曾想過,其實只要你不願意,沒有人能逼著你夾著你去碰美色,有了家室,不就是最好的拒絕藉口麼?
“哈哈,尊夫人真有福氣,改天陳總一定要帶她出來兄弟們見見吶,能夠讓陳總為她心甘情願的把心和身都收起來的女人可真不簡單。”懷裡正摟著一名可愛男孩的看上去二十多歲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