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你可以適當的調高康復運動的難度!我已經在這裡扶著欄杆走路走了幾天啦!”
顏錦程甩開欄杆,走到歐陽瑤面前質問。
歐陽瑤無視他的提議,丟了一條浴巾過去,“你乖乖照康復計劃來做,不能擅自修改!”
顏錦程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若有深意的盯著身前的歐陽瑤,“不修改就不修改,今天訓練差不多了吧,等下你直接回家?”
歐陽瑤並未直接作答,收拾著手邊的資料,高挑的身材裹在純白的大褂下透出無法言表的矯捷凝練,不過是尋常的動作都看得顏錦程出了神
歐陽瑤當然感受到了那股熾熱的眼神,心中滋生的沾沾自喜讓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淺淺的笑,而這笑也含了某種更加無法用語言傳遞的魅惑。
顏錦程直勾勾的盯著他,急促的再問:“晚上不許你回去!”
歐陽瑤用晶亮的雙眼看著男人,嘴角笑得邪,他就是要這種效果。
“還是回去吧,免得大家都睡不好。”歐陽瑤收好資料,向工作人員示意後,有人推來了輪椅。
他再轉向顏錦程吩咐:“坐下吧,先送你回病房再說。”
顏錦程像只沒得到獎賞的大狗,耷拉著腦袋悶聲坐了上去,任由歐陽瑤推著,離開了訓練中心。
一路上,兩個人隨便閒談,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最常見的生活片段。
他們喜歡一同回憶那些逝去的過往。
“當時你為什麼要參加游泳社團啊?”顏錦程問。
歐陽瑤嘆氣,“因為……”
才不過兩個字就被男人打斷了,“因為我?”
“是,因為那裡有一個叫顏錦程大傻瓜!”
“為什麼都是因為我?”顏錦程伸手撫到歐陽瑤推著自己輪椅的手上,小心的磨蹭著,“為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有一個人這樣看著……而那個人是你!”
“我怕你知道,怕你知道後徹底討厭我!”此刻再談起這些陳年情愫,陰霾與幽怨早已消散,就像在訴說著與自己不怎麼相干的故事一樣,這就是歐陽瑤,可以果斷與不再需要的情感決裂。
但這些話對顏錦程而言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意味。
“我……對不起,都怪我當時……”顏錦程握著歐陽瑤的手越發的緊了,仿若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傳遞那些無法用語言表述的深情。
歐陽瑤很是享受這種被迫切需求,被呵護備至,被捧在掌心的感覺,這才是完完全全被愛的的幸福,這一切又都是那個他深愛的男人所給的。不真實感依舊未消除,需要找些藉口或機會不停的去驗證。
“對不起有什麼用,要用實際行動!做警察的人更應該勇於擔當。等下要老實打針吃藥,毋以善小而不為,毋以惡小而為之。”歐陽瑤故作嚴厲的甩開顏錦程的手,勒令道,說著已經到了病房前。
護士剛清理過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提醒著進入者這裡是多麼的一塵不染。
顏錦程卻皺著眉,從輪椅上起來,在房間來回轉悠。
“你找什麼呢?”歐陽瑤鄙視的問,這個男人一定又在向什麼白痴的事情了,“來吧,打針了。”
不過幾分鍾,歐陽瑤已準備好了打針需要的所有工具和藥物,綿棒、酒精、針筒、藥劑、棉花…
剛說完,正轉身面對顏錦程,就看到一個鐵盤朝這邊潑濺而來。
“啊!你做…”歐陽瑤隨口罵出口,但很快掀起的嫌惡撲面而來,“你搞什麼啊!這盤子裡是清洗儀器的廢水啊!該死!剛才是哪個護士負責清理啊?這東西都忘記帶出去了?”
腦子又閃過個念頭,抬頭氣嘟嘟的看著顏錦程,“你又要做什麼啊?”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一臉無辜的樣子,只是甩手無奈的說:“本想遞給你的,沒想到…你不去洗洗嗎?”
顏錦程又友善的指了指套間裡的浴室,“你不去洗洗嗎?”
“那我換洗的衣服呢?你這混蛋!顏錦程!”有著潔癖的歐陽瑤已經忍不住脫xia了白色大褂,又猛得抬頭責難的看向顏錦程,“你就是故意的吧!想什麼辦法不好,非要潑我一身髒水!”
“上次你留下的大褂,護士已經幫忙拿去洗好了,就在衣櫃裡,你可以穿。”顏錦程開啟衣櫃,就像沒任何是發生那般,又熱情的遞上一件平整如新的白色大褂。
歐陽瑤心裡怨又懶得再爭辯,便抓了衣服衝到浴室洗澡。
洗了很久,浴室的門才二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