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肢體的動作顯得侷促而僵硬。
“我自己叫個車回吧,不麻煩顏警官了。”歐陽瑤昂著尖俏的下巴,冷漠作答,這些天他瘦了,所以臉型看起來更靚麗了,這樣的他從骨子透出冷豔的倔強。
男人或許預料到了他的拒絕,直接站在他面前,認真的說:“不麻煩,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談談,還去拜託了…”
歐陽瑤用手在胸前一掃,讓男人保持一定距離,並毅然打斷他的話:“顏警官,如果是關於你妹妹的病情,我已經不是他的主治醫生了,我無法回答你關於她病情的問題。我也沒有再參與過你的案子,更無法給你提供什麼犯罪線索。”
顏錦程面色蒼涼,眼中透著深刻的迷離與迷失,這樣的他,是歐陽瑤從未見過的。
男人還在堅持,握住歐陽瑤的手臂,帶有懇求語氣的說:“瑤,你和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至少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能不再生氣了!”
歐陽瑤毫不留情的甩開男人的手,看也不看的輕蔑直言:“如果我認為和你有什麼可談的,我自然會和你說的,但現在,以至於未來的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我都沒興趣和心情跟你坐下來聊天。”
說得激動了,歐陽瑤憤恨的指著顏錦程罵道:“我對你這種看起來耿直的騙子沒有任何興趣!甚至看到你都覺得噁心,覺得懊悔萬分!我再也不會在你身上浪費一分鍾的時間了!”
顏錦程的表情隨著話語而越變越苦澀,本還算帥氣的面容被一層厚重的陰鬱籠罩,壓抑得喘不過氣,臉色憋得發了紅。
歐陽瑤看得出,對方在忍耐,在壓抑。
但他不能判斷顏錦程壓抑的情緒是什麼?憤怒?還是怨恨?再或是其他他不懂的感情…
看著男人莫名的壓抑表情,歐陽瑤忽然鬆了口般的更加輕鬆了,不管對方還持有何種情感,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如宿敵般強烈的對抗不再時常發生。他還以為又像過去那樣談不來而拳腳相加了。
他真的打算離開他了。這樣的決心到讓他看解開了過去很多心結,比如為什麼談不攏就會打架之類的幼稚現象。
果真是幼稚啊,陷入情感囚籠的自己,在不知道如何表達愛與渴望的時候,選擇了極端的方式,用彼此傷害來代替無法實現的彼此接受。
如此想來,歐陽瑤一改冷酷表情,對顏錦程嫣然而笑,如出水芙蓉,抹去了妖媚,只剩下淺淡的平靜。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也不想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顏錦程,從今以後,你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形同陌路,OK?”
與歐陽瑤的自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顏錦程因無法相信而放大的黑色瞳孔,還有扭曲成不解與悲傷的表情。
“不可以!你和我還沒有說什麼呢!再或者像過去那樣,狠狠的打我一頓!我絕對不會還手的,任憑你怎麼樣都好!歐陽瑤,瑤!”
男人喊著又要去抓歐陽瑤的手,但歐陽瑤早已利落的甩開,快步走向停下的計程車,開門躲了進去。
顏錦程在車外不停的敲著車窗,無濟於事。
車子在他的追逐中開遠,直到無法追上,消失於視線。
之後的幾天裡,歐陽瑤唯一做的事情是託關係為自己儘快辦理去英國的簽證。
只用了三天,新護照連同簽證便拿到手了。
閒下來的時候他才想起,多日沒有聯絡巖城了。這家夥不會暫別了吧?
歐陽瑤對此倒是無所謂,他知道巖城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也知道巖城會在適當的時候回到自己身邊。
到了晚上,他接到一通電話,來電之人和通話內容都讓他大吃一驚。
“瑤瑤!拜託了,現在只有你才有辦法將巖城先從警察局裡弄出來!”
說話之人用慌張到了極點的顫音懇求,是鷹秋亮。
“他昨天就被警察帶走了,看證件是廉政公署的檢察官。但是到了警察局卻是重案組負責審訊。”
廉政公署?重案組?這兩個詞在通常情況下很難聯絡在一起的。
“重案組的人說巖城被牽扯到一樁情殺案,說,說什麼,背後是還有一樁高階政要的性行賄受賄案!瑤,該怎麼辦?我想盡了辦法都不能把他弄出來,對方咬得太死了!”
搞什麼啊!情殺?性行賄受賄?
歐陽瑤直覺告訴他這事絕對蹊蹺,極為不可理喻的蹊蹺。穿了風衣,便奔赴警察局。
58 無計可施下的鬧劇(下)
警察局位於城市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