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untu。韓敬根本不知道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他只感覺蘭知薄薄的嘴唇在自己的耳畔廝磨,將這幾個音節黏膩而連貫地吐了出來,滴滴答答順著自己的耳朵一路滾落到了自己的心尖上。
韓敬在錯落有致的音節裡乾脆利落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你知道不?”他脫掉自己的衣服後迅速爬上了書桌,兩腿分開將蘭知壓在自己身下,“你說鳥語的時候比你說中文還要騷。”
然後他扶著自己的老二,在蘭知的小腹上蹭了蹭,,一下子蹭開了對方的襯衫下襬,露出下面的光滑的面板。他的嘴巴也不閒著,又湊上蘭知的喉結,開始肆無忌憚地吻起來。
俗話說,久旱逢甘霖,人生快意時。韓敬好久沒有和蘭知做了,現在重新觸碰蘭知的面板,感受蘭知的體溫,整個人激動興奮得不行,都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韓敬正一個人興奮著,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韓敬哪高興接啊?事實上他的手機早不知道被他剛才扔到哪個旮旯角落裡去了。韓敬任由手機鈴聲在房內迴盪,仍然雙手亂摸蘭知的身體,不停地啃咬著對方線條優美的下巴和脖子。
蘭知卻對韓敬山寨手機的嘈雜鈴聲很不習慣,伸手推了推韓敬。
韓敬還不肯鬆手:“讓它去響吧。一會兒就沒事了。”說著又哼哼唧唧地去拉扯蘭知的衣服。
可那個打電話的人卻很執著。一個電話打完沒有人接,立刻又打了第二個電話進來。
韓敬感覺蘭知的動作都有些僵硬,顯然是被鈴聲擾亂了心情,只好暗罵一句,不甘心地從蘭知身上翻下來,尋找自己的手機。
韓敬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仍然在不停發出噪音的手機。
他仔細一看:這個電話竟然是郭傑打來的。
韓敬和郭傑是老鄉,又一起在勞教所裡待過,交情是很深的。而且郭傑很照顧他。韓敬上次稀裡糊塗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力,郭傑就塞了他五萬塊錢,絕對是把他當哥們了。
所以這個電話韓敬沒有掛掉,而是接了起來。
“磚頭啊!”郭傑在電話那頭扯嗓門喊,“你昨天讓我打聽的那個送貨地址我幫你打聽出來了!在……”
趁著他說話的時候,韓敬瞥了一眼蘭知。蘭知仰天躺在辦公桌上,好看的眼睛隱隱含了水汽,正注視著自己。他的雙頰已經開始起紅,顯然是被韓敬撩撥出了性趣。
韓敬偷偷嚥下口唾沫。他恨不得立刻撲到蘭知身上大操特操,幹上個三回五回的。可是郭傑還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的講話,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韓敬甚至都沒有辦法插嘴打斷他。
韓敬不想讓蘭知知道自己和郭傑這種社會上的混混有交情,就朝蘭知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自己要出去打電話。然後他捂著手機草草穿好衣服跑到外面,才開始和郭傑說話。
“謝謝你啊,四胖。”他也沒有說他已經在昨晚找到了蘭知的住址。畢竟人家這樣無償地幫助自己,是很難得的,所以他就很客氣地說:“我改天請你吃飯。”
郭傑也沒問他為什麼要這個地址,只在電話那頭嘿嘿笑:“你現在有幾個錢啊?還請我吃飯?省省吧!不如幫我一個忙?”
聽到要幫忙韓敬就警惕了。郭傑讓他幫忙能有什麼好事?不讓他殺人放火就謝天謝地了。
“什麼忙?”他忙反問。
“看把你嚇的!”郭傑揶揄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想從良,犯法的事兒不會讓你去做的。”然後他頓了一頓,又問道:“我聽說你春節打算回老家一次?”
韓敬春節的確是打算回老家一次。一來因為他要參加高考,必須回戶籍所在地報名,有一些材料還要親自去弄;二來雖然父母對他這個坐過牢的兒子很失望,但好歹是一家人,過年總是要團聚的。
“是啊。”他回答。
“我今年有事不回家過年了。我給我爸買了點東西準備了點錢。你到時候能不能幫我帶給他?”郭傑說,“你知道的,我媽死得早。他腳也不好,一個人孤苦伶仃在老家過日子怪可憐的。”
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韓敬立刻答應了下來:“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要回去前給你打電話。”
韓敬和郭傑寒暄了一會兒,才掛掉電話重新回到房內。
蘭知已經不再躺在辦公桌上。相反,他坐在辦公椅裡,雙手抱肘人倚靠著椅背,正眯著眼睛饒有興致地盯著電腦螢幕看著什麼。
他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