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問過的那件事,有線索了,不過還需要梁先生幫幫忙。”
梁松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擻的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袁東那邊頓了一下,想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斟酌用詞都用了挺長時間,最後破罐子破摔的說:“您認識翟成覺嗎?”
梁松陽僵了一下,然後點頭:“認識,但是不熟悉,怎麼了?”
袁東的語氣一下子輕鬆了下來:“死者周雨桐和翟成覺走的很近,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對於這個人,梁松陽又怎麼可能忘,雖然對於他一直耿耿於懷,但是面對現在這種狀況,梁松陽又不可能落井下石,他甚至覺得這樣很勝之不武,於是他遲疑的問了一句:“能透露下嗎?”
“可以。”袁東答應的特別爽快,像是回報梁松陽給自己情報似的:“他們兩個都是同志,曾經有過一段戀情,周雨桐去世之前兩個人還沒有斷聯絡。”
梁松陽沒有說話,他心裡瞬間有很多的想法,始終都圍繞著一箇中心: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一山呢?
見梁松陽遲遲沒有反應,袁東又說:“我近幾天就會聯絡他見面,你可以先給他打個招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了。
梁松陽斷然道:“放心,我不會做這種事情。清者自清,袁警官肯定不會誤會任何一個好人。”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梁松陽緊跟著又撥了一個出去,讓秘書給他調資料看,當初翟成覺一個勁阻撓自己和一山的關係,梁松陽不是不動怒,但是礙於一山的想法,也一直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必備功課卻也沒有少做,梁松陽查過翟成覺,但是資料來的時候,程一山已經走不見了……
所以當初梁松陽得到資料之後也沒怎麼仔細看,看見翟成覺有好幾任情人的時候就嗤之以鼻,心說就你這見一個愛一個的人還想跟我爭?然後就放著不管了。
這次梁松陽再看的時候,那已經不能用細緻來形容了。
看完之後,梁松陽珍而重之的把它收了起來,然後給程一山打電話。
程一山沒接……
想到程一山有可能是把自己的手機號拉黑了,梁松陽就覺得特別的難受,雖然知道他那種性格做出這種事情幾乎是必然的,但還是免不了失落一下。
失落過後,梁松陽趕緊又換了一個手機打。聽到熟悉的聲音傳過來,什麼失落啊被刺傷的自尊全都被他拋到腦後了。梁松陽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努力鎮定的說:“是我。”
程一山:“你誰?”
“……” 梁松陽從沒這樣難堪過,他費了非常大的精力才把心中的委屈壓了下去,語氣一如往常的說:“我是梁松陽。”
程一山換了個耳朵聽電話,覺得另外一隻耳朵有點兒燒的慌,他不是聽不出來梁松陽的聲音,說句狠話,梁松陽化成灰他都能認得出來,主要是程一山不知道怎麼面對梁松陽了,所以就想著故意裝作不認識他,依照梁松陽那種臭屁自大的性格肯定就撂電話了。
但是沒想到,短短几個月,梁松陽竟然轉性了。
電話那頭的梁松陽不知道程一山做什麼糾結的心理運動,只知道程一山在聽見自己的名號之後竟然直接沉默了!梁松陽以為他把他的電話掛了!但是特地看看明明通話時間還在記錄。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已經碎成渣了,低聲下氣的說:“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程一山也回過神來,他有些牴觸的嗯了一聲,然後說:“什麼事情你說吧,我聽著呢。”
“……”梁松陽覺得自己骨子裡賤賤的,被程一山這麼虐啊虐的竟然也習慣了:“那我就在電話裡說了。袁東袁警官查的那件案子你知道的,他剛才跟我說……”
梁松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一山搶著打斷了:“見面談見面談見面談!”
梁松陽的嘴角越翹越高,最後蕩起一個完美的笑容:“好,你定地點。”
程一山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他知道梁松陽這樣的人,搞不好電話都是被商業對手監聽著,所以不想在電話裡說,但是他一時間也想不到有什麼地方私密性比較強的。
見程一山遲遲沒有反應,梁松陽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糾結什麼,於是好心的提議:“就上次去的那個女僕咖啡廳怎麼樣?房間雖然小了點兒,但是保密性還是可以的。”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是不行的!”程一山連珠炮的拒絕,然後斬釘截鐵的定下座標:“就去昌平路515號,那裡有間好玩的店,我們就去那兒!我認識他們老闆,保密性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