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陽站了起來,抓起桌上的鑰匙就往外走,一邊說:“你在醫院裡等著,我這就過去接你。”
陸洋像是沒想到似的,遲疑了下說:“這不好吧,我就是一點兒小事情,不用你親自過來,你每天要做的事情那麼多……”
“別說話,這事兒我替你做主了。”梁松陽利落的打斷陸洋,溫聲說:“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在那兒等我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梁松陽就下去拿車了,他現在是恨不得抓住每一個接近陸洋的機會,好得出更多的結論來。但是這種事情又不能冒進,他陸洋也不是智商欠費的人,自己之前對他的態度也就是朋友之上,一旦自己突然的熱情起來了,難免陸洋不會多想。
陸洋住院的地方不遠,但是梁松陽去的時候在路上堵了一會兒,到的時候時間就有點兒晚了,陸洋也一直聽話的在等,見到梁松陽風塵僕僕的趕過來就一直說:“又要麻煩你了,這事兒對不住,哎,對不住。”
梁松陽揮了揮手:“沒有的事兒。”然後又問陸洋:“都修整的差不多了吧?不再多住兩天,徹底把身子養好了。”
陸洋疲憊的擺了擺手,有點兒無奈的笑了笑說:“醫院可不是什麼產生美好回憶的地方,我不想在這裡多呆,當時我一直在醫院住了半年多,剛出院那會兒聞見消毒水味都要吐了。還是現在才緩過來點兒。”
“你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兒吧。”梁松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不管怎麼說,你都得讓我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行。”
陸洋聽了就抬起臉認真的看著梁松陽,看了好長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說:“其實又有什麼好說的呢,不管再苦再難,這也都是已經過去的事兒了。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一樣,但是轉頭想想,其實也就那樣。”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滿眼苦澀的看著梁松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沒什麼好瞞著你的,咱們邊走邊說吧。”
梁松陽依言點了點頭。陸洋見他一直坐著不動,只好自己把整理好的東西拎了起來,半責怪半開玩笑的說:“看你就是個不會照顧人的,我這麼個病號杵在這兒你都不知道主動拎東西的。”
“啊!是我疏忽了!!我來我來!”梁松陽作勢就要去拿,結果被陸洋躲開,並且白了他一眼:“現在啊,晚了~”
這事情還真就像是陸洋說的那樣,談不上平淡,卻也不算是驚心動魄。
陸洋上了車之後坐著沒動,梁松陽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把安全帶繫上,我說了多少……”說到一半才反應了過來,此時副駕駛坐著的人已經今非昔比了。
而陸洋卻沒有注意到梁松陽的不對勁,聽了這話也是低下頭把安全帶扣好,然後當胸拍了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要說起這個事情,那得從咱們剛認識的時候說起了……”
當時梁松陽在GAY吧見到陸洋,就以為他也是同道中人,恰巧對方的談吐舉止都很對梁松陽的胃口,所以就不溫不火的試探著對方,後來知道了陸洋是教師,他還詫異過一下,但很快也就一笑而過了。
但是梁松陽不知道,僅僅是這件事裡就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其實陸洋嚴格意義上來說可以算成是雙性戀,陸洋一直處於對自己性取向的困惑中,當時去GAY吧也完全是個意外,最大的功勞還是要算在他的學生周雨桐身上。
陸洋帶的那個班級就是普通的班級,畢竟半大小子,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也就是這個周雨桐是個特例,用同班同學的話來說,那就是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主要是因為周雨桐是個被高調出軌的同性戀,之所以說被高調,那是因為周雨桐喜歡上了同系的一個同學,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去跟對方表白。
那男的當然不幹了啊,一半對於直男來說,被男的表白了那簡直就是肉體和心靈的雙重侮辱,所以對方當時就把周雨桐給揍了。
這事情真要這樣也就算了,毀就毀在周雨桐一邊捱揍一邊不死心的跟對方表白:“就算你打死我,也不能阻止我愛你。”
這話一說,對方也不好再下手打,但是周雨桐的這個事情算是給人傳遍了。有些惡意的學生看見周雨桐的時候,就會和自己身邊的同伴cos當天的情形,一個抽打同伴:“就算你打死我,也不能阻止我愛你。”一個人就扭身抱住對方:“謝謝我們在一起了。”
這件事情過後,周雨桐整個人就墮落了。陸洋一開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聽到學生說周雨桐去做MB時他真的坐不住了,結果跑去一看,卻發現那是周雨桐想要刺激心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