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門鈴,等了好一會兒,陸洋才過來開門。
梁松陽剛想問他怎麼了,就看見陸洋頭上頂著一頭泡沫,兩隻眼睛也眯著,生怕泡沫掉進了眼睛裡一樣,把門開啟之後,又慢慢的扶著牆去衛生間了,也沒忘記衝梁松陽喊:“電視櫃裡有茶葉,你自己泡點,我把頭洗一下就成。”
“好。” 梁松陽應了一聲,然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的四處看了看,然後衝著衛生間的陸洋問:“我能不能參觀一下?”
陸洋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似的,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說:“當然可以啊,就是家裡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你可不要笑話我。”
“怎麼會呢。”梁松陽說著站了起來,抬腳就上了樓。陸洋的這個房子是複式樓,裝修的很小資,整個風格乍一看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但是呆的久了就會覺得有點兒不舒服,梁松陽到底也沒弄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梁松陽上了樓,隨手把走道上的燈開啟,然後開啟了正對面的小房間,開啟來赫然是一個小書房,裡面井井有條的擺滿了書籍,按照大小色系的不同整齊排列著。梁松陽隨意的掃視了一圈,然後兩個櫃子的夾角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櫃子。
伸手拉了一下,卻沒有開啟,梁松陽意外的一挑眉,又往下看了看,然後彎腰蹲下,把手伸到櫃子下面摸索了片刻,果然讓他找到了一把小巧的鑰匙。梁松陽沒有多想,輕輕的把櫃子開啟,本以為裡面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陸洋將它鎖起來,結果開啟來一看,發現裡面靜靜的躺著幾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個USB。
梁松陽正在納悶,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聲音,他顧不得多想,伸手將USB和一個本子拿起來卷好塞到口袋裡,又迅速的把鑰匙拔了出來。自己則站到一邊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匆匆忙忙的翻開,陸洋已經到了門口。
陸洋的頭髮還是溼淋淋的,水珠沿著頭髮往下滴,又被肩頭上搭著的毛巾吸了進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他笑了一下:“看什麼呢?”
梁松陽把自己手裡的書衝著陸洋晃了一下,然後啪的一聲合上又放了回去,走到陸洋的身邊,一邊攬著陸洋的肩膀往外走,一邊有些抱怨的說:“還不是等你等的無聊了。”
說著兩個人下了樓,陸洋也就沒再提起剛才的事,轉而問起來梁松陽:“你說流浪貓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上,對陸洋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梁松陽也沒有毫不避諱的說:“就是你們小區有一匹流浪貓,有個女孩兒過來餵它們,物業的不讓。”
陸洋點了點頭:“這個事兒我知道,前幾個星期,有人牽著狗出來散步,結果被花壇裡躥出來的野貓抓到了,那個業主就讓物業賠醫藥費。估計是開了這個先例,之後的人都有樣學樣了。”
“原來是這樣。”
“嗯。”陸洋將電視機開啟,一邊坐回來,嘴裡漫不經心的說:“畢竟是沒主的小東西,誰又會在意它們的死活呢。”
梁松陽皺了一下眉,想說陸洋你這樣子說是錯的,但是到底也沒反駁。
反倒是陸洋像是抓住了一個挺感興趣的話題似的,又猛地扭頭看著梁松陽問:“說起來,你找到程一山了嗎?”
聽到這句話,梁松陽簡直是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他甚至換了一個坐姿,然後才開口說:“沒有,看來他似乎是鐵了心要躲著我。”
“你也別太傷心了。”陸洋伸手在梁松陽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會替你留意著的,畢竟他好好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
梁松陽點頭道謝,又留了一會兒,因為惦記著口袋裡的東西,梁松陽就直接跟陸洋道別了。陸洋本來要送他出門,被梁松陽婉言謝絕,他獨自一個人走了出來,直到坐進車子裡之後才萬完完全全的鬆了一口氣。
梁松陽沒急著發動車子回去,而是在想剛才的想法。他想自己出資建一個貓收容所,但又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收容所,不同於以往的貓只能眼巴巴的等著領養人來領它們走。他是一個商人,考慮事情很容易從利益的角度來想。
程一山和鄭世珍做的事情,之所以入不敷出,主要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獲得過利益,所以無法堅持。
梁松陽承認自己有這個想法,是想要討程一山的歡心多一點,但卻也不完全是這樣,他也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想為這些小傢伙們做點兒什麼。一有這個想法,梁松陽首先想到的就是貓咖,臨時收容所和貓咖結合,流浪貓做好絕育驅蟲以及各方面的檢查之後就送到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