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脫了,但還是掙扎了一下問:“你,你早就不是知道了嗎?”
“我以為程依依是你姐姐。”梁松陽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輕微顫抖。
程一山愣了一下:“從人類遺傳學的角度來講,她就是我姐姐。”
梁松陽放下圖紙,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結果程一山抱著糖球胡思亂想了半個小時,又去洗手間把發片接上了,穿好胸罩拉開被子睡覺。
剛迷迷糊糊的睡著,忽然門被敲開,一個制服人員遞給他一張法院傳票,說梁某某狀告你和程仲明合夥騙婚,馬上就要開庭了。程一山氣的帶著糖球去跟他對薄公堂,說我騙你丫什麼了?結婚這麼久我就沒花過你的錢好吧!我兒子可以為我作證!
梁某某更加憤怒的劍指一邊無辜的糖球說這就是你從我這兒騙走的全部財產!說完從兜裡拿出妙鮮包勾引糖球!程一山一把抱住糖球說放屁糖球是我的兒子!它從來都是跟我睡的!梁某某說你才放屁糖球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裡!說著拿出一張紙甩到自己臉上。程一山堅決不肯讓步,雙方當庭舌戰,互相不肯示弱,最後法官怒了大喊都別吵了!休庭起床!
第二天,程一山出門,特地把糖球帶上了。說不清是為了什麼,但是自己作為糖球的監護人,總要為糖球的貓身安全負責才是。
剛走近伴侶醫院,糖球開始變得很狂躁,程一山一邊不停撫摸一邊讚歎:“你還認識漢字啊?不要掙扎,就打個針,男孩子要堅強一點!等下還有個姐姐來陪你一起!”
正說著話,翟盈帶著花喵趕到了現場,翟盈忍了半晌沒忍住:“姐,你有男朋友了啊?”
想起翟盈那一通萬惡之源的電話,程一山就想自插雙目,艱澀的擺擺手:“別提了,說多都是淚……”
翟盈一臉失望:“誒,原本我還想把你介紹給我蠢哥哥呢,怎麼名花都有主了?活著真痛苦。”
說實話,自從昨天跟梁松陽坦白了之後,雖然自己沒猜中開頭也沒猜中結尾,而且表現的有點兒囧。但其實有一種穿著黑大衣走到人群密集處唰的一聲拉開拉鍊張開衣襟hiahia嚇到別人的爽感,以至於這會兒見了翟盈,程一山就特別想告訴她以後可以叫自己哥哥。
程一山不禁為自己這種猥瑣的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難道自己不僅僅是女裝癖,現在已經惡化成暴露狂了嗎……
正想有的沒得,忽然看見糖球蹲在一邊哭,真的是哭,兩隻圓眼睛在流眼淚。程一山一把抱住糖球在懷裡揉:“兒子不哭!媽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時候翟盈吃吃吃吃的笑著回來了,舉著手機給程一山看:“你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面是快手GIF的頁面,程一山就看見糖球湊過去跟花喵玩,拿腦袋蹭人家後頸,然後花喵抬起爪子扇了糖球一巴掌。糖球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程一山,又見程一山低著頭不看自己,頓時百般委屈湧到心頭,慢慢的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程一山攏住糖球的身子把它舉到自己面前:“小小年紀就想談戀愛?”完了又親了親它的毛臉,舉著大拇指讚歎:“不愧是我兒子!”
給兩隻喵打完針,翟盈臨走之前從包裡掏出一本臺歷給程一山:“上次跟你說過的,用花喵照片做的檯曆。”
程一山隨手接來翻了翻,誇她:“拍的照片真不錯啊,你怎麼拍貓的?為什麼我拍就只能拍到殘影……”
“哈哈!你以為這是隨隨便便就能拍好的嗎?”翟盈鼻子翹的老高,然後又朝程一山攤開手:“三十塊賣給你怎樣?內部價,不貴吧?”
程一山默默的把檯曆放回翟盈的手裡。
到家的時候,梁松陽沒有回來,程一山看時間還早,擼起袖子把髒衣簍裡的衣服掏出來洗了,然後又取了鑰匙去梁松陽房間,把他換下來的衣服還有床單拿出來也洗了,正乾的熱火朝天時,就聽見外面有人拿鑰匙開門。
程一山急急忙忙的喊:“換鞋啊!我剛擦過地!”
梁松陽換好鞋子走進門,下意識的往陽臺看,就看見程一山腦後紮了個一指長的髮辮,繫著圍裙在晾自己的內褲。
等程一山忙好了,梁松陽才敲開他的門,沉穩的問:“有時間嗎?我們需要談一談。”
程一山第一時間看了一下糖球,然後把糖球關在屋子裡,跟著梁松陽去了書房。平時覺得面積挺大的書房,今天就顯得特別狹窄,程一山怎麼坐都特別不自在,梁松陽又總是不開口,最後程一山只好先發制人:“糖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