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這些年,外人都只看得見梁家鐵娘子的鐵血手腕,以至於大家分不出更多的精力來關注她養的這隻笑面虎。
如果是這樣一個人,把程依依送過去,那就不是玩火,而是找死了。
但不找又不行。
程仲明長長的嘆了口氣,桌面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程仲明第一時間拿起來看,見到來電人姓名後立刻坐直了身子,接起電話:“有訊息了嗎?”
找人這種事情,程仲明以前也沒幹過,只好交給專業人士來查。花錢僱了個人天天跟著程依依的男朋友趙非,相信總有一天能順藤摸瓜把程依依揪出來。
趙非現在是文化局局長的兒子,以前不是。
這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局長原來有個大力扶植的兒子死了,眼看一把年紀了也不好再生,於是外面的私生子就順利上位了。
這種事兒屢見不鮮,但是這個趙非,是個窩囊廢,他爸爸怎麼扶持都沒用,用生命詮釋了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所以一票公子哥兒們沒什麼人跟他玩兒,也不知道程依依跟他怎麼就看對眼了,當時程仲明就說,讓程依依玩玩可以,別瞎J8動心,結果胳膊給程依依掐的淤青好幾天。
電話裡頭那人說跟了一個月,就沒見趙非走出他家方圓五百里範圍內的,沒有任何交際,唯一的收穫就是看見這人去商場買東西,他趁趙非不注意的時候看了一下他買的東西,發現購物車裡面有一包護舒寶。心說得了找著了,於是這就麻溜兒的給老闆打電話來了。
程仲明一聽也心裡鬆了口氣,盤算著等程依依找回來了,怎麼著跟程一山掉包一下,又想到好像程一山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也就覺得這不是個難事兒。
完了就打算給趙非打電話,下個最後通牒什麼的,結果一翻手機,嘿!自己還沒人手機號呢。得,這又接茬打聽,問了一圈兒好容易給找來了,給號碼那人順嘴問了一句:“找他幹嘛呢?我聽說這小子出國了啊。”
程仲明一聽,心說壞了菜了,忙問他:“什麼時候的事兒?”
結果那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似乎是哪天一個酒會上別人順嘴那麼一說,他也就隨便那麼聽了一耳朵,完了這回兒聽人問這才想起來。程仲明問了一圈兒,原來趙非參加了一個什麼文化交流會,要當個代表去跟鬼子學習去。
程仲明心想這絕對是程依依那死丫頭準備風緊扯呼了,冷笑著你看著的。
一看錶也就九點多一點兒,當下也就什麼都不多說了,喊了個保鏢,就開車去了趙家。到了以後程仲明吩咐了保鏢去他們後門等著,然後自己拎著禮品上了樓,畢竟兒子就算再熊,老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傭人開了門,給程仲明上了咖啡,然後說是去喊人。程仲明看著手錶,約摸過了五分鐘的樣子,猛地就看見一個白影子快速的閃了過去。過會兒果然受到了保鏢發來的資訊,說堵著人了,程仲明就特高興的去看,結果就看見一臉憤怒的趙非正在保鏢的鉗制下掙扎,一看見程仲明就喊:“你什麼意思!?”
程仲明也沒理他,迅速的反應過來轉身回房上樓去,一腳踢開趙非的臥室門,就看見屋子裡一片凌亂,窗戶也大開著。程仲明湊到窗臺邊一看,發現外面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下樓看見趙非還在那兒裝腔作勢就一肚子氣,忍住踹死這個玩意兒的衝動,程仲明帶著保鏢又追車,結果什麼也沒追到。
回到家,程仲明一看程一山電話又來了,一時間更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結果第二天程一山找到了公司。
還穿著男裝。
“你是不是想賴賬啊?”程一山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說完哐一聲把腳擱在了茶几上,震的上面幾個杯子齊齊的跳了起來。一看程仲明要關門,立刻表現的像是一個將要受侵犯的黃花閨女一樣尖叫:“關門幹什麼?不許關門!你跟我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程仲明反手關上門,給程一山倒了杯茶:“快別嚷嚷了成嗎?”
程一山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掏出手機搗了一會兒,然後問:“你倒是給我個說法啊,這眼看蜜月都度完了,怎麼還不完事兒呢?”完了又說:“而且你還不接我電話!我再不來找你,搞不好過兩天走大街上就能聽見別人喊‘程仲明吃喝嫖賭欠下3點5個億,帶著他姘頭逃跑了,程仲明你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呢?”
程仲明:“……”默默的把堵到喉嚨口的老血嚥下去,開始跟程一山打商量:“那我先給你劃五十到賬上,你拿著做個心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