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山湊過去在宋卓的臉上輕吻,噙去她臉頰上的眼淚,胡亂的說:“我不怪你,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宋卓也反過來吻他,兩個人抱成一團,宋卓羅衫輕解,鬢髮微亂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想到自己和宋卓的第一次是在自己穿著女裝的情況下發生的,程一山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超過了正常速率,也許下一秒自己就會死亡也無所謂,他顫抖著去解宋卓的裙子……
“喂本大爺好餓啊,暫停起床,先給我準備早餐!”糖球忽然擠了進來,兩隻圓圓的眼睛瞪著程一山。
程一山拽了一個又厚又重的毛毯把糖球蓋住,嘟嘟囔囔的說:“沒看到你爸比我已經箭在弦上了嗎?這種事兒哪兒能暫停的,不要搗亂好不好。”
糖球忽然伸出手把毛毯掀開,直立行走到自己跟前,拍拍自己的肩膀說:“怎麼不能暫停啊?你看,這兒不就是暫停按鈕嗎?”
程一山順著糖球的爪子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汗淋漓的從夢裡醒了過來,腿間的反應把褲衩支的高高的,一丁點兒也沒有被夢中那個“播放/暫停”的按鈕嚇到。
反應過來的程一山,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糖球抓過來揍一頓。
然後才聽見門口傳來的一短一長有規律的叩門聲,梁松陽在外面問:“在嗎?睡了嗎?我有點兒事情……”
程一山低頭看了一眼鬥志昂揚的小兄弟,想了想裝作沒有聽見的可實施性有多大,然後自己把自己否了。梁松陽的敲門聲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不緊不慢但又充滿威脅性,就像是巡視領地的豹子,悄無聲息卻充滿殺氣。
“啊!等一下!”程一山喊了一聲,滿屋子找衣服,急的出了一腦門的汗,休閒褲連衣裙什麼的是明顯不能穿了,如果被梁松陽發現他老婆有第三條腿可怎麼辦啊……
梁松陽聽見裡面開門的聲音時,禮節性的後退了一步,然後他看見出來的人之後,下意識的又退了一步。當他意識到自己做出了這種示弱性的舉動時,又不好再往前一步,那顯得太刻意了,最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朝自己的房間歪了一下脖子:“糖球一直蹲在我房間的櫃子上不出來,一關燈它就很淒厲的慘叫……你管管它……”
“啊?”程一山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鬧鐘,發現已經一點多了,對梁松陽抱歉的笑了笑說:“對不起啊,我拿貓糧給它引過來,你等一下。”說著就去開櫃子,之前因為發現糖球會自己開櫃子,程一山只好把貓糧放在最高一層然後掛上鎖,這會兒就有點夠不著了,眼球四處亂轉找凳子墊腳。
“我來。”梁松陽見了走過去站在程一山身後抽過他的鑰匙,抬起胳膊捏住那隻小鎖,但是因為太小了,一時間鑰匙怎麼都對不準鎖眼。
程一山站在梁松陽和櫃子中間,感覺小弟弟正努力的頂著層層疊疊的裙襬抵在櫃子上,又覺得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體位真的很不純潔!有心想動,太刻意了。這個時候梁松陽也察覺到了,覺得自己該退後一點,但是也太刻意了。
氣氛尷尬到頂點的時候,梁松陽手一哆嗦,歪打正著的把鑰匙送進了鎖眼裡,咔咔的開鎖聲在此時的兩人耳中,簡直如同是天籟一般動聽。
梁松陽把貓糧拿了出來,眼尖的看見上面也貼著一張便籤紙:不能讓糖球真的變成球〒▽〒雖然能做出把便籤紙貼在那裡給別人看的事情,但是當面的話……程一山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把有字的一面轉到了自己懷裡,抱著貓糧一馬當先的去了梁松陽的房間。
梁松陽的房間,家裝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一點兒修改的興趣都沒有。程一山自知自己在這兒就是個短期房客的身份,在外面轉圈的時候看到擺件之類的小東西,就會下意識的想適合擺在家裡哪兒哪兒的,結果這個家真正的主人卻……
糖球看見程一山胡亂撒貓糧,嗖的一下從櫃子上竄了下來追著貓糧消失在黑暗裡。
目睹了這一切的梁松陽忽然就覺得有點兒尷尬,自己怎麼都搞不定的事情,結果人家一秒鐘完事兒,顯得自己好像找了個蹩腳的藉口去接近別人一樣。
程一山這還憋著事兒呢,搞定就準備收工回去想辦法解決,所以也就沒耽擱,給梁松陽留了一大把貓糧,交代他:“以後糖球如果再不聽話,你就這樣把他引出去就行。糖球現在就像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一樣,他受不了家人不關注他,故意惡作劇吸引別人的注意它,你不要跟他生氣。”
“不會。”梁松陽下意識的說。
程一山假裝打了個哈欠,對梁松陽擺擺手,表示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