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陽最近有種茫然的感覺,被母親管束了這麼多年,突然自由了,就有點兒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感覺。想來想去,除了按部就班的上班之外,也費了很大力氣去找陸洋。
陸洋是X大的在讀博士生,手下還帶著一班大一新生,教政治還是什麼來著。以前梁松陽去聽過一次陸洋的公開課,總覺得這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很溫暖人心,忍不住就想要接近他,兩相依偎。
梁松陽抽空去了陸洋的學校,結果和陸洋一個宿舍的人去外地開會了,捉住別人打聽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去了他們班級,結果只有稀疏學生來上課,梁松陽問了一個看起來挺眼熟的女孩兒問:“你們這個班原先有一個叫陸洋的老師,他最近有來上課嗎?”
“啊!?沒!沒有啊!怎,怎麼了!!”女孩兒臉蛋爆紅:“帥哥你跟他……什麼關係啊?”
梁松陽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實話,也就很道貌岸然的說:“我是他的朋友,出差回來就找不到他了,有點擔心。”
“……哦,朋友啊,哈哈,你你再找找,說不定就找到了,我最近也沒見到呢。老師都換了。”女孩支支吾吾了半天,任何有價值的訊息都沒有,最後抓起課本落荒而逃了。
梁松陽沒有辦法,再次找來了私家偵探幫忙查,特地叮囑了要小心的查,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了。
而另一方面,讓梁松陽沒有想到的是,糖球死死的記住了他,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在沙發上蹲等自己。渾然不像是纏著程一山撒嬌的樣子,而是一臉仇視的瞪著自己,走哪兒跟哪兒,原本還只是站在臥室門口,發展到後來,梁松陽上廁所,糖球就在廁所門口等著,隔著磨砂玻璃都能感受到刺人的視線,見梁松陽出來就仰著臉看他。
梁松陽第一次看到有生物能把“仰視”這個角度搞這麼高傲的……
梁松陽崩潰的去廚房給糖球拿肉吃,這次他沒有放下東西就走,而是蹲在糖球身邊,試著跟糖球做文明理性的溝通:“你以後餓了去找程依依好不好?她才是你的真正的主人,我只是碰巧跟你主人住在一個屋簷下而已。”
糖球把整張臉都埋在飯盆裡,一邊吃一邊不停的抖耳朵,聽梁松陽說完,忽然抬起頭側著臉看著梁松陽做了個嘲笑的鬼臉。
梁松陽整個都僵硬了,喃喃道:“你……不會成精了吧……”
半夜投餵這件事,終於也跟著暴露了,主要是因為梁松陽之前拿的都比較少,這一晚為了跟糖球談心,就多拿了點,結果被程一山發現了。
程一山掐著糖球胳肢窩把它抱起來,眼睛對眼睛的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痛心疾首的說:“糖球!你竟然揹著我偷吃!你的貓格在哪裡?你的自尊在哪裡?”
糖球跟程一山對視了二十秒,在程一山開始質問的時候移開了眼睛。
一看糖球死心不改了,程一山憤怒的寫了一張便利貼,在冰箱門上貼了一張,又在生肉盤子外貼了一張,雖然貓糧放在自己屋裡,但是也貼了一張。
晚上樑松陽回來,把公文包隨手放在客廳,直接去廚房給糖球拿吃的。他現在做這種事情,已經駕輕就熟了,果然二十一天堅持不動搖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說的是真的。
結果他就看見了貼在門上的黃色便籤紙:不要給糖球投餵任何食物!o(▼皿▼メ;)o梁松陽僵硬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高傲的仰視著自己的糖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啟了冰箱門,熟門熟路的去拿肉,結果盒子上面貼著一張紅色的便籤紙:(#▼皿▼)為什麼我說的話你不聽?
梁松陽彎腰想去摸糖球的頭,結果糖球靈敏的躲開了他的手,梁松陽摁著糖球的身子在它腦袋上擼了一把,指著便籤紙讓糖球看,一邊說:“看到了沒有?她不讓你吃東西?因為你我都跟著捱罵了呢?所以不要再纏著我了,聽懂沒有?”
糖球把爪子摁在飯盆上拍了拍,又抬頭看著梁松陽:“喵——!!!!!”
梁松陽拍拍糖球的頭,起身回了房間,進屋的時候非常快速的關上了門,剛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就看見糖球居高臨下的蹲在衣櫃上面,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咪喵!!!!!!”
梁松陽默默的把門拉開,指著門外:“出去。”
糖球搖了搖尾巴。
梁松陽費盡了心思也沒能把糖球從自己的屋子裡請出去,悶悶的坐在床上想,不都說物似主人形嗎?那她也不應該是這樣不要臉……的啊?在“去找她想辦法解決”和“都這麼晚了還是不去了”中間搖擺不定的考慮了好久,最終梁松陽默默的開啟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