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並不是在和他說話，“小雪死了。”

蘇景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小雪就是蕭雪，蕭涵的女兒。蘇景也只是在那個女孩出生的時候才見過一次，那時候他對這個孩子是討厭著的，自然是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他卻是知道蕭涵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寵溺著的，雖然他和安曉離婚了，但是並沒有中斷和自己女兒的聯絡。蕭涵的痛苦他沒有親身體會自然是不懂的，但是看到蕭涵這個樣子他才覺得有些害怕。

“其實安曉已經去世了，我那時候就想著把小雪帶回來自己撫養，但是安靜一直都不允許，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們，但是那是我的女兒啊。”蕭涵哭了。

蘇景這是第二次看到蕭涵哭，是那種莫名其妙眼淚就流出來了，並不歇斯底里，但是就是這樣眼淚從空洞洞的眼睛中流出來，詭異的寧靜，讓蘇景恨不得把心揪出來的苦澀。安靜認識他，在安靜第一次來到宏森簽約的時候看到了他，那時候眼中的厭惡和鄙夷就明顯的把她對蘇景的態度表明了。所以知道賴碩在片場被安靜折磨的事情之後他並不意外。

“這都是我的錯。”蕭涵把整個頭都埋在膝蓋裡，聲音悶悶的帶著絕望的痛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蘇景狠狠地把蕭涵拉起來，他聽不了蕭涵說這種話，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在了自己的身上，把所有的痛都讓自己承擔，這明明……明明都是……

“夠了！蕭涵這是我的錯！”蘇景看著蕭涵，明明知道蕭涵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但是還是半強迫著的讓蕭涵的臉對著自己，“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你和安曉才會離婚，也是因為我，這麼久你都見不到你的女兒，更是因為我才害得你失明！所有一切你遭受的痛苦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

蘇景看著蕭涵的樣子，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可憐。

他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可以看到光明的雙眼，而自己還不是那個可以全心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