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邀請,事情再多,他也不能駁了杜凡的面子。於天澤那邊兒就更不用說了,計劃是他提出來的,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比杜凡更加清楚。
於是約見的時間定在了這週六。
處理完公務,到了下班的時候杜凡沒有急著走,而是對著魏世強問道:“晚上有空兒沒?”
魏世強微微搖頭,表示沒什麼事兒。
杜凡將車鑰匙丟給魏世強說道:“今晚陪我去趟星煌。”
魏世強接過鑰匙,杜凡此舉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於是建議:“晚飯安排在清閣居怎麼樣?那兒的菜還清淡些。”
“嗯,可以。”
於是魏世強打電話訂了桌,這邊兒電話還沒撂,杜凡忽然說:“菜訂兩人份兒的,一起吃吧。”
魏世強愣了下,緊接著反應了過來,立刻改口訂了兩人桌的菜,全是杜凡愛吃的。
不知為什麼,杜凡從不喜歡用司機,平時要麼是自己開車,需要喝酒的時候,就把車鑰匙交給魏世強,讓他來開。今晚去星煌免不了喝酒,他可不想在那兒過夜,那兒的床不知道睡過多少人,他嫌髒。
上班的時候杜凡一般不開他那輛Bugatti Veyron,而是換了賓士,既顯得穩重又不失身份。這個點兒是下班的高峰期,去清閣居的路上有點兒堵,車開的很慢,杜凡坐在後座上眯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後視鏡裡,杜凡好看的側臉正正的映入了魏世強的眼簾,沒有了平日裡玩世不恭的戲謔笑容,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輕輕忽扇著,在白皙如瓷的肌膚上落下兩片淺淺的陰影,薄唇輕抿,明明已經是二十六七的人了,此時看起來卻安靜的像個少年,領帶太緊,不知何時已經摘掉了,隨意的扔子在了一邊兒,襯衣也鬆了兩粒釦子,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如果撇開杜凡的性格不談,這樣的睡顏看起來格外的乾淨、脆弱,宛如畫卷,但魏世強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和兩個詞搭不上半點邊兒。然而他卻還是看著杜凡怔怔的入了神兒。
只可惜,他內心深處的小心思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他也不會讓他知道。
這樣就挺好的。
儘管他知道今晚去星煌是為了什麼,然而他不在乎,只要能時刻看著他,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不遠的一段距離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地兒,魏世強停好車,這才輕聲對著後座上的杜凡喚道:“杜總經理,到地兒了。”
杜凡輕輕“嗯”了一聲,停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裡隱隱含著水光,杜凡不自主的眨了眨,理也沒理魏世強就徑自開啟車門大步走了出去,魏世強緊接著跟了上去,卻始終落後了杜凡一步。
到了包間裡,杜凡已經徹底醒了過來,眉眼間的霧氣不再,又恢復成了一副瀟灑不羈的公子哥兒形象。
說起來,這還是魏世強第一次和杜凡單獨吃飯,期間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氣氛並不尷尬,甚至相當的默契和諧,不管杜凡想吃哪一道菜了,下一個瞬間,那道菜就總能轉到他的面前,魏世強是他的心腹,對於他的忠心杜凡從未懷疑過,自然也就不將這點兒小事兒放在心上,而是享受似的吃了起來,對這個助理也是越看越滿意。
吃過飯,魏世強開車帶著杜凡來到了星煌。
杜凡一向男女不忌,這裡也來過幾次,只不過比起男人來,還是扒著他的女人多些,卻也不乏想攀著他上位的少年,只是杜凡的規矩讓他從來不碰未成年的,男人要長得英氣俊朗才能入了他的眼,那些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少年不在他的口味兒範圍之內,好在星煌這裡什麼樣兒的男子都有,才不至於讓他失了興致。
“喲,凡少,您可是好久沒來了呢,裡面請裡面請。”
就是有錢人也都分了個三六九等,像杜凡這樣兒的貴客那都是上了名單的,他們這種地方哪些人不能得罪大家都心裡有數兒,是以看到杜凡來了之後,大堂經理親自將人迎到了包間兒裡,熱情的問道:“還是老規矩?最近來的新人不少,和您口味兒的還真有那麼幾個極品的。”
“哦?是麼,都叫來讓我瞅瞅,不極品我可不給錢。”杜凡坐下之後往後一靠,右手手肘搭在沙發上,輕輕的撐著頭,另一隻手則搭在了翹起的二郎腿上,食指一點一點的,勾著似笑非笑的嘴角,二世祖的勁頭兒十足。
“放心吧您吶,咱星煌忽悠誰也不敢忽悠凡少您啊,這要是讓老闆知道了,小的飯碗可不保。”
“誰跟你咱咱的?”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挑,眸子裡直透而出的氣勢卻凌厲的懾人,經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