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多些,還是快感多些,那其中夾雜著的複雜感情卻隨著久久不得釋放,終究全部化成了無端的絕望,卑微到了塵埃裡。
杜凡就這麼冷眼看著,看著他最終停止了掙扎,看著他哭的紅腫的眼睛裡再沒有了半點兒聲息,這才緩緩的站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語調不屑的說道:“少爺我一向不喜歡用強,只不過嘛……哼,自以為是什麼東西!今天就到此為止,爺不會強了你,也不會找人強了你,我倒要看看,你在這裡究竟還能幹淨多久!既然敢留下這兒,就要做這個好覺悟,否則……嘖,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說完,杜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魏世強則緊緊的跟了上去。
正主兒走了之後,男人也鬆開了堵著服務生的手,終於不被束縛的挺立瞬間釋放在了男人的嘴裡,甚至在他撤回口腔的時候狠狠的濺在了他的臉上,帶著難聞的味道,汙濁不堪。
被放開的身體因失去了支撐顫慄的倒在地上,只是沒有人會去管他,在星煌裡,這樣的事情實在屢見不鮮,自保尚且不足,他們也沒有能力去再管其他。
經理一臉冷汗的追著杜凡出了門,其他人也見沒有生意可做而隨之離開,徒留滿地狼藉。
“凡少,凡少,今天實在是招待不周,您見諒,見諒,您放心,那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他的!”今天鬧了這麼一出,恐怕他的飯碗不保,如果不能哄了凡少開心,那麼在老闆面前他勢必再沒了留下來的餘地。
“滾!”
他今天心情不好,脾氣更是差了些,聽著經理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聒噪,頓時抬腳就踹了上去,看也沒看他一眼,緊接著大步離開。
“世強,走,找個地方陪我喝一杯吧。”
“好。”
捂著肚子疼的直打滾的經理這下子算是徹底將那個脾氣很大的服務生給恨上了。
沒有了身後聒噪的聲音,杜凡微微舒坦了點兒,然而今天好好的興致卻被人攪了,他又實在不想就這樣回家去,這才想要找個地方喝上一杯。
離開之後,兩個人便就近找了家酒吧走了進去。魏世強雖然開著車,不過這年頭也有代駕這個職業,雖然杜凡平時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車,今天這輛賓士倒是無所謂,對於十分了解杜凡的魏世強來說,這點兒自主權還是有的。
酒吧的氣氛有點兒吵,杜凡雖然心裡對此煩躁的很,卻也沒有開口抱怨,而是忍著一肚子的怒氣任由魏世強安排。這家酒吧他沒來過,管事兒的並不認識他,砸下去大筆錢也不過得了個稍稍僻靜點兒的角落位置,用半透的掛簾兒隔成了一個半開放的小包間,但也總算略微清靜了點兒。
杜凡點的酒不少,若不是一個人喝悶酒實在沒什麼意思,他也不會叫上魏世強。再怎麼說,他也只不過是他的心腹罷了,就是今天一起吃飯,也不過是忽然的心血來潮而已,心腹和朋友他向來分的極為清楚,從不混淆。他杜凡雖然風流成性,男女不忌,卻也不是什麼管不住自個兒下半身兒的流氓,一般跟在他身邊兒的人,他都不會動。然而一旦他碰過誰之後,那麼他就再不會讓那人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兒當他的助理了,杜凡堅信,工作關係一旦摻雜了個人感情,那麼不論再怎麼有能力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會被那種愚蠢的東西所左右,能力大打折扣不說,也不可能百分百的得到他的信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對於這一點來說,杜凡執行的非常徹底。魏世強就是因為十分清楚杜凡的這種個性,才會將自己喜歡他的事情瞞的死死的,生怕被他發現之後,就再也不能呆在他的身邊兒了。
杜凡自顧自的倒著酒,也不勸魏世強,而是自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比起獨自喝悶酒來卻也強不到哪裡去。俗話說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縱使平時酒量好的喝下幾瓶白酒都醉不倒,今天卻只喝了一會兒就已經隱隱有了醉意。魏世強也沒有勸,不管是以什麼身份呆在他的身邊兒,他都沒有資格開這個口,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兒,杜凡喝一杯他就跟著喝一杯,偶爾在跟他碰個杯之後,仰頭一飲而盡。
沒喝多久,杜凡就醉倒在了沙發上。
魏世強慢慢的放下酒杯,晶亮的眸子裡尚存著幾分清明之色,也只有在杜凡熟睡或是醉酒之後,他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痴痴地望著那個一點兒一點兒蜷縮起來的身體,卻遲疑著不敢靠上前去,那神態看起來就好像,哪怕是最輕微的觸碰,對於杜凡來說都是一種褻瀆,虔誠的宛若最最忠誠的教徒。
最終魏世強還是親自將杜凡扶上了車,這樣安靜的睡顏